“我重吗?”背了一段路,季默问道,脸颊的红潮还未褪完。
“不。”
真惜字如金。
“就问你一句,你现在后悔不?”季默现在可得意,所以就忘形了,伏在他背上,幸灾乐祸地道:“刚刚叫你牵我手,你不肯,这下好了吧,还得背我下山,咳咳,现在由我来采访一下冷同学,”手作拳头状,竖直起来,对向他的唇:“肠子有没有悔青了?”
冷墨眼皮稍敛,手真瘦,都是骨头,答非所问:“这山里晚上不知道有没有蛇?”
人嘛该怂还是得怂:“我没有要幸灾乐祸你的意思。”真的没有,才怪:“我只是想跟你话而已。”
冷墨呼吸稍稍凝滞了下,有暖暖的笑意,从眼角溢出来。
………
回到区,色刚暗。
季默用书包挡着下了车,待冷墨付了车钱,两人一起进入区。
忍了一路,回到房子后,像是被困迷宫,终于找到了出口,扔下书包,蹭蹭的跑到阳台,利落地收了衣服,闪身进入浴室。
整个过程可能一分钟都不到。
冷墨看了眼浴室,关上门,信步闲庭似的走到沙发,把歪倒的书包捏起来,放直。
走至面朝电视的沙发,看了眼浴室,拿出手机,打开某大众点评的送餐app,进入常买的那家,滑了几下播,像是想起什么,退出软件,摁灭手机。
“分手吧。”
女生极其冰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是有人来了?
季默心下一个咯噔,抱着换下来的脏衣物,无声无息地往浴室里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特别像谍战片里盗取机密文件的特务,被人发现了。
半张脸贴着门框,身子隐在磨砂的玻璃门后,忍着已经逆流成河的悲伤,继续偷听。
等了两秒,客厅再无声音传来,安静的很。
一时间,脑细胞活跃,脑补出无数种可能,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