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打闹闹回到了艾晣晣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七点。今是除夕，艾晣晣并不想吃外卖，她想要自己做。哪怕没人和她一起，也要一个人团圆。叶庭燎倒是不想走，却也不得不走。编着各种借口，想方设法也没改变艾晣晣的固执和执拗。其实叶庭燎心里有数，但理智与感性往往不分伯仲，对上艾晣晣显然感性胜出。

他走得时候叶暮已经打了十个电话，还要是实在不行就把艾晣晣硬扛着回叶家。但艾晣晣哪里会答应。他最终还是走了，留下她孤身一人。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吹进来，令她浑身颤抖，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个世界真安静，安静得只剩下她一个人。万家灯火，有多少人和她一样，一个人就是一个家。她想也许是有的吧，总有人是无家可归的。

她走到冰箱里找了一些菜，一个人做了三菜一汤，她吃得很满足。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艾晣晣拿出了冰箱里藏着的啤酒，茶几上的零食，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空。好在她的公寓在河边，放眼望去还算空旷。若是换了在区里面，这么看过去大概什么都看不到吧。除了那些阖家欢乐的人们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传来，再无其他。四下寂寂无声。艾晣晣穿着厚重的家居服，带着帽子和手套，盘着双腿，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远方。

“新年快乐，陌生人。”艾晣晣开了一罐啤酒，对着远方灯火通明的大厦喃喃自语。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反倒是越发闹腾了，大概是跨年的气氛吧。暖暖的灯光，恍恍惚惚，散发着迷醉的光晕。艾晣晣想，他们可真幸福啊。

门铃忽然想起来，吓得艾晣晣酒都醒了。她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黑灯瞎火的望着猫眼。看着外面的人她却愣了愣，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又看了一眼门外的人，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大门。

叶庭燎抬头就闻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艾晣晣，你喝酒了！”叶庭燎还没进门就吼了一声。

艾晣晣巧笑嫣然，红扑颇脸蛋，迷迷糊糊地眼神，抬着脑袋愉悦地看着他。“阿燎你怎么来了。”

叶庭燎赶紧关上，换了自己的拖鞋拉着歪歪捏捏地艾晣晣将她按在沙发上。

“谁让你喝酒的！”叶庭燎看似神色不悦地问道。

艾晣晣醉得迷迷糊糊地只是下意识觉得叶庭燎一点都不温柔，于是抬起头，撅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叶庭燎，眸子里湿漉漉的像是要哭了似的。她委屈地：“阿燎坏，阿燎凶我。”

叶庭燎觉得自己要疯了。谁他妈受得住艾晣晣这幅无辜白兔的模样，偏生声音还么诱人，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怀疑人生了。他扶着额头，无奈可奈何地忍着自己颤抖的欲望，尽量温和地：“喝了多少。”

艾晣晣笑嘻嘻地掰着手指，迷糊的数着。“1、2、3，嗯，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