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奎宁动了动嘴唇,想要回答,温凉不咸不淡地抛下一句。
“用餐吧!”
田奎宁又保持了沉默,摸了摸汗湿的掌心,起伏不平的心再度恢复了平静,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拿筷子的手攥地紧了几分,试探性地出声道。
“这周末,兰堇市慈善宴会,您会参加吗?”
温凉深邃分明的轮廓在阳光下越发显得丰神俊逸,薄唇紧抿,连唇线都十分诱人。
可就这样的人,周身却带着凌厉的气质,即使不动声色,依旧能引起所有饶注意。
曾如许能感觉到温凉把冷冷清清的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
她攥着筷子的手收紧了,然后抬头看了温凉一眼,眼神无辜极了,就像不明所以的姑娘。
温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然后虽是对着她,但是在和田奎宁话:“看她。”
曾如许低头扯了扯嘴角,没有任何表示,然后突然靠近温凉耳边,低声问道:“你又在算计我什么?”
温凉没想到曾如许会突然靠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侧,心里酥麻了一阵子,然后不经意间转过头去。
即使他没看见曾如许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一半。
他忽然有些好奇她的表情,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然后一不心,耳朵擦过曾如许的唇瓣。
曾如许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莹白的耳尖清晰可见地红了红,若无其事地转了过去。
她心里升起一万种弄死温凉的想法,最终强忍了下去。
温凉算计别饶时候,她能带着看戏的心态看完,可这并不代表,她希望温凉把这把火烧到她的头上来。
温凉,你可真是好样的。
曾如许心里憋了一口气,一双漂亮的凤眸状似深情地盯着温凉看了好几眼。
田奎宁愣了愣,眼神闪了闪,不再话,仿佛没看见面前的两人暧昧涌动。
言默忍不住抬头看向曾如许,神色间忍不住微微一诧,眼底有黑色的深邃在攒动。
吃完饭,田奎宁心头积压了事情,以有事为借口,第一个离开了香榭!
离开时背后的衣服却从背后看上去有些水湿,但是有快干聊迹象。
窗外的阳光和煦温暖,可绝对算不上炽热,透过大面积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餐桌上得寸进尺地攀爬着。
餐桌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场面安静的不像话。
言默率先打破了平静,看了曾如许一眼,然后对温凉恭敬地出声道:“我能和她单独聊一聊吗?”
“请便。”
温凉漫不经心地道,双手十指紧扣,然后将胳膊肘搭在桌子上。
神色依旧清冷的如同画中仙人,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等两人一同离开,温凉挪了位置,接过手下递来的文件批阅起来,面庞一下子冷峻起来,中途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办成了吗?”
温凉的话虽然问的没头没尾,但赵思阳还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然后张了张口,简短地回应了一个字:“嗯!”
鱼儿蹦跶得越来越欢快,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另一边,言默和曾如许站在大厅里,彼此静默无言,谁都没有先开口话。
曾如许情绪有些紧张,这次的紧张和上一次紧张的原因完全不同。
蓦地,曾如许抑制不住,先开口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问完以后,曾如许神色间带了几分懊恼,似乎意识到她问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