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言一出,龙安殿内已不是哗然之声,而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听到“莫云嫣”三个字,慕容予桓的脑海中立时又浮现出云嫣那张滴着血的残破面容,以及那个惨烈的夜晚。他不由得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向御座下看去,只见倾城盈然然跪在那里,面容似玉,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娇生生一股风流媚态,虽与莫云嫣曾经的容貌相似,却绝不会是莫云嫣。
可今日之事又如何解释呢?
慕容予桓的眉头几乎要纠结在一起了,心中更是纳罕不解,情不自禁的脱口道,
“倾城怎么会是云儿呢?不可能的,云儿的脸已经……”
太后闻言,发出“哦”的一声重重的疑问,似极为不解的道,
“云儿?怎么?皇帝与那个乳母很熟吗?哀家如何竟不知道?”
时至今日,慕容予桓依然以为他与莫云嫣的那段过往以及尔宁真正的生母,只是皇宫中的一件秘事,知之者甚少。因此听到太后发问,立时意识到自己失了口,急忙掩饰道,
“不!不是的,儿子怎么会与一个乳母相熟呢?只是莫氏当时在皇后的宫中做尔宁的乳母时,儿子常听皇后这样唤她,因此便顺口叫了出来罢了。”
石蓉绣一听,也替慕容予桓遮掩道,
“正是如此。”
太后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既然莫氏曾在皇后宫中哺育大皇子尔宁,那么皇后必定认得莫氏。”
太后说着,转向石蓉绣道,
“皇后,你且看看,这嫣妃是不是当年大皇子的那个乳母啊?”
石蓉绣听得太后发问,不禁看了看慕容予桓。
慕容予桓与莫云嫣的那段往事,石蓉绣比谁都清楚。而今日跪在御座之下的这个女子的命运,石蓉绣也心知肚明。若她是南宫倾城,假冒施车国公主进入大周,细作之嫌定会叫她身首异处若她是莫云嫣,改头换面假借他人之名重返皇宫,其叵测的居心也会令她难逃其罪。
既然当初事情是皇上做下的,如今又是太后出手,今时今日无论石蓉绣如何说都不重要了,她只要尽量在不得罪皇上的情况下,除掉嫣妃这个劲敌便是。
石蓉绣心中一舒,用帕子拭了拭脸颊,掩住暗暗挑起的嘴角,故作为难的道,
“回太后,虽说莫氏给尔宁当过几日乳母,可她在宫中的时日毕竟太短,臣妾除了记得那莫氏有副好容貌之外,别的也记不得了。要问嫣妃是不是莫氏,这……”
石蓉绣顿了顿,又仔细打量了倾城几眼,这才道,
“臣妾无能,实在辨认不出,也不敢妄下论断。只是臣妾第一次见到嫣妃时便觉得眼熟,倒似与故人相见一般。”
石蓉绣的话既似未答也似答了,太后也不置可否。慕容予桓摇了摇头,向太后道,我爱il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