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金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死凉是无所谓，可是还有谁能带领大家在这个世界继续走下去呢？”

他想起了李凌，想起了那个三番五次离开大家，任性地去寻找所谓的答案的家伙。

过往的一幕幕慢慢地浮上心头，

作为被秘密地栽培、训练、并嘱托成为支援者领袖的他，曾经满心希望李凌能够替他分担这份重担，和他一起带着众人在这个世界上开辟出一个属于支援者自己的新世界。在起初的时候，他并不是急着要去和寻找那些所谓的先行者，而是想要建立一个基地，在支援者的实力发展壮大以后，再慢慢探索这个世界。

可惜没过多久，他的野心就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吞噬的一干二净。到现在，就连带领大家找到先行者，得到他们的帮助都变成了奢望。

“李凌这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等到同伴们变成了粪便和白骨，他所探寻的答案还有什么意义？！”带着一丝恼怒，葛金低吼了一声，将手中的长矛猛地抡出一个大圆。

“踏踏踏！”葛金再也坚持不住，一阵趔趄后，将长矛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长官！”马惜玉眼看着葛金摇摇晃晃，最后更是拄着自己的长矛放弃了反抗。再也不敢迟疑，率先朝葛金冲了过来。

“别过来，回到人群里去！”葛金大声命令道。

“你受伤了！长官，我带你一起过去。”马惜玉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冒险冲了出去，挥舞着长矛撞飞了一只飞来的蝠人。

可惜那些蝠人并不想给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以更加频繁地速度绕着两人飞行，不断尝试用利爪攻击。

……

“你不该过来的，马惜玉！”葛金喘着气道。“如果我死了，队伍里就只剩下你和王悦两个守卫者了。你要代替我……”

“不，长官，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大家都不会有事的。等李副官回来……”

“可他在哪里？这个混蛋在哪里？！”葛金生气地大吼起来。“看看这些畜生，它们的体型和战斗力比之前可要强了太多，除非……”

葛金着，扔掉了手中的长矛，在怀里摸索着。

一只蝠人灵巧地躲过了马惜玉手中的长矛，在他的肩头狠狠一击，马惜玉重重地倒在霖上。

远处的人群发现了马惜玉和葛金狼狈的模样，纷纷大喊着冲了过来，想要解救自己的长官和马惜玉。如此一来，他们聚集起来的阵型瞬间大乱。

葛金的手停在了怀里，呆呆地看着众人仓皇奔跑的身形，和半空中再次俯冲而下的蝠人，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

“完蛋了，一切都结束了！”葛金喃喃自语。

这时，一声长啸从远处响起。

葛金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见一匹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从远处疾驰而来。而上面坐着的，正是自己以为再也回不来的李凌。

“该死的家伙，你怎么才来！”葛金低声咕哝了一句。

……

角马的速度很快，自从李凌发现了远处空盘旋的蝠人，便一路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