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环境很好,女孩儿也很美丽,旁边的花也被照顾的长势喜人。
快到夏天了,穿得少一点儿也并不刺骨,不过贺钦泽本人是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他只要灵力还没消失,在身体里一转,可不就是能冷能热的调节温度?
不过冬日里他更占一些便宜,因为他虽然没有修习有关火属性的术法,可他到底拥有火灵根,运转起来就占那么一点儿优势。
至于他到底为什么明明是火灵根却并不因为它而易爆易怒也并不好战……这就无解了。
但在某些相顾无言的情况下,他的冰山属性就稍微退散了一点儿——可能是因为火属性在作祟吧。
他大概会是那个先说话的人。
贺钦泽提了一口气在胸.口,想了很多,想问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说话,如果没受伤的人来了的话应该去哪,等灶门炭治郎他们的话应该去哪……问题很多,而他本就不是话多的性格,那想要全都问出来就有些难度。
不过这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想。
此刻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话到了嘴边。
“请问,贺先生应该被安置在哪儿呢?”旁边的隐似乎看不过去了,他的脸上冷汗淋漓,他在面巾下僵硬地扯着嘴角,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
被抢了话的贺钦泽:“……”他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在胸.口的气被主人强行顺回去,到了嗓子眼儿的话也被主人吞了回去。
看来是没有他说话的地儿了。贺钦泽摩挲着剑柄,又想要发呆了。
*
对面的那个单马尾的女孩子身着鬼杀队的制服,上身批了一件白色的短披风,脚上穿的是白色的鞋,包裹住少女纤细小腿的靴子和裙子中间空的一部分腿就露了出来,很白,也很好看。
贺钦泽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到女孩的脸上。
她仍旧只是笑着,不说话。
这其实是贺钦泽第一次来到蝶屋,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关于虫柱的人或事——隐在旁边解释,这是蝴蝶忍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
贺钦泽听隐对栗花落香奈乎再一次开口说话,解释了他们的来意,然而这个孩子还是没有说话,并且好像因为被两个人盯着,打消了本来想要做什么动作的念头。
她就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却像个人偶一般只有微笑这一个表情。
见她还是说不出话来,贺钦泽也不为难她了,点头表示礼貌之后径直往府邸里面走去,而隐犹豫了一下,告辞了。
毕竟贺钦泽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引起争端的人。
比风柱大人不死川实弥可是要省心多了。
贺钦泽一路走过去。这路上时而会有匆匆抬着伤员过去的隐,他看到伤员身上的鲜血,也看到了骨折甚至残废的。
骨折的尚且还能治好然后继续战斗,但是残废的……就算是柱这种等级的人物,也会在残废之后退役的。
他忽然就有那么点儿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残酷到了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药物,也没有这样的医师,更加没有能修炼到元婴然后重塑身体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中有一点儿冲动。
他想要把门派浅显的外门弟子所修炼的功法给他们——然这样已经算是背叛宗门的行为,可他即将飞升,世界也不是一个,应该没有关系。
只要有一丝希望,能重塑肢体的希望,这些能与鬼死斗的队员们应该都不会放弃吧。
也许对他们来说,平安的度过后半生是最好的了。
但好不容易想徇私一回的贺钦泽,却感觉到了大脑神识里针扎了一般的痛感。
他知道,这样行不通了。大道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于是,这个想法也就作罢了。
只是,贺钦泽还是有些在意,忍不住腹诽:这天底下哪有能学得别人的东西,却不得回馈的道理?
以后怕不是他所学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但终究是没能留下一点儿传承……不公平的话,以后就不学了。贺钦泽眨眨眼睛,站在原地缓过来头痛之后,这才注意到身旁站了个围着他转悠的小姑娘。
她黑色的头发被梳成了双马尾,用了同样的蝴蝶发卡作为装饰,只是她的蝴蝶是蓝色的,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此时,她就仰着头在看贺钦泽,虽然柳眉倒竖有些凶恶的意思,可她的眼睛中流露出了担心。
贺钦泽的存在,鬼杀队的人们可能并不太清楚,但蝶屋的小姑娘们至少从虫柱蝴蝶忍这里知道了贺钦泽,所以她直截了当地点出了贺钦泽的身份,“贺先生!您怎么了?”
怎么站在原地不动地方了?是有什么难处吗?还是发现了什么?
贺钦泽闻言低头对上了小姑娘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