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公主与御厨(1 / 1)养个神兽当驸马首页

禾戈雅照例支开了宫人自己在寝宫回廊的横阶上坐着望天,尽管亦十三已经说过多次了,外面夜露重在屋里等他就好了,可禾戈雅就是愿意看着亦十三从天而降时衣袂飘飘的样子爱在外面坐等。    今日她心潮格外澎湃。因为近来一切都顺遂心意,刚解了禁令她便出宫溜达了一圈。这一溜达就鬼使神差的溜达到了上次王记猪肉旁的那个小书摊子。    那摊主李文尧记性也是特别好,禾戈雅才拘谨地凑过去了一点,这次没沉迷于黄金屋的李老板见着她就连忙迎了出去,十分热切,道:“我就知道姑娘定会是回头客,可算是等到了。”    禾戈雅被话这么一堵,脸上烫的厉害,强压下羞赧应道:“本小姐记忆不大好,不记得上次来过了。”    李文尧会意一笑,他知道这些官家小姐们脸皮子都薄,算了他也不是非要戳破。他恭敬行了个弯腰礼,自有一派风流恣意在,“那李某可能记错了,敢问小姐要买什么书?我这里失传古籍,名家字画,同人话本,秋名山斗法……都是应有尽有!”    “我……想要本……指导书。”其实禾戈雅不全知道李文尧说的那些书是什么类型的书。皇宫内她们能看到的,除了兵书法典就是历史妖志,但是李文尧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想不懂都难。  “噢,小姐想要哪种指导?百合向,耽美向,还是言情向?”    禾戈雅面色大红,想起了上回李文尧给她看的小本子,结巴道:“本……小姐喜欢一个男子想追求他,但是方法不可豪迈要矜持。有没有此类指导书?”    李文尧当即会意,当即从书摊角落抽出了一本小白皮书《五吻十八抱》,凑近同禾戈雅私语道:“小姐若把这书上的套路都学会了,保管无论什么样的男子都愿跪倒在你的绣裙之下。”    禾戈雅饶是不好意思,可也抵不住心动,最后花了十两银子将这书偷买了回去。这李文尧许是自知收费不厚道,还有偷偷塞了禾戈雅一个小话本,正是他第一次给禾戈雅看过两页的那本。    禾戈雅一见此书,宛如触了一个烫手山芋般自是连连推却,可这李公子非要往她怀里放,还说是珍本,极为难得。她心中挣扎了许久还是两本书都藏在了怀里。    《五吻十八抱》她都极快的读完了,记了好些个法子,特意想在今晚开始试试。禾戈雅坐在横阶上,宫灯发着昏黄的光,她看着一小圆点离她越来越近了,刚站起身准备去迎接。却在还未完全看清时,那小点就急速地垂直下落了。    禾戈雅惊讶站起,又颓然坐下,喃喃自语道:“没听说今日有流星,钦天监都是吃白饭的。”  幸亏禾戈雅只当那东西是流星,没追出去看个究竟。其实那小圆点就是妖力不足以支撑其飞走而坠天的缪司,就落在绮春宫外不远处的梅园。    ——  禾戈业等着腿上那股子无力感没了,才搀着床边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哪根经搭错了,居然想着要去寻那小银鱼妖,探头出窗外就看见了远处飞得极高的东西往下坠。他其实不知道那是不是缪司,但步子就是不听使唤的往那个方向跑。    外面的太监见着太子冲出去自然是要跟着,禾戈业却不让,不仅如此还让所有守宫的人都退下了,并且不能说出今夜他出寝宫一事。    禾戈业独自挑着宫灯,在梅园附近细细寻着,若是他看的没岔,方才空中那东西大概就就掉在附近。他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急切的想找到那小银鱼妖,不知道自己找个妖怪干什么但就是非找到不可。    与此同时,亦十三踏着飞步姗姗来迟,今夜他被急召回了水堰洞,故而来得迟了。足尖刚踏上绮春阁的草地,空气里一丝诡异的气味就飘进了他的鼻子。亦十三眉头忽皱,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结结实实的扑得后退几步。    他低首垂眼看了自己胸前那颗圆溜的脑袋,心较平时忽然狂跳不止,骨指修长的手情不自禁向去搂禾戈雅的腰,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他怕自己会错意,禾戈雅只是觉得天冷想取暖怎么办?    殊不知禾戈雅抱着亦十三精瘦的腰,头贴在人胸前正凝神细听着有无书中所说的心如捣鼓的声音。抱了好半响,心里气的要死,第一抱失败了,哪来的心如捣鼓,明明微弱的很。    但她没留意到,是自己把头贴在了亦十三的右心房上,听见的心跳都是左边心脏搏动带起的微弱起伏,这怎么可能捣起鼓来。    想要的结果没要到,禾戈雅才意识到自己吃了亦十三多久的豆腐,赶紧放开了手。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我……就是外面坐久了有点儿冷,借你身子取取暖,别多想。”话一说完她就想抽自己嘴,这嘴欠的,瞎说些什么。    亦十三眸中黯然却又立马收起了自己的失望,只对着禾戈雅笑笑。鼻尖的诡异气味渐渐淡去,可亦十三却是胸中有了些思量,朝着夜幕深处看了几眼。    “十三,快跟上,今日你陪我读别的书。”禾戈雅一叫唤,他便收了神只在心中将此气味记下了。    亦十三刚落到绮春宫的那一刻正是禾戈业找到银鱼妖的时刻。不过梅园之景可把他吓了一跳,要不是那张脸,禾戈业打死也不信那是先前的妖怪。    倒不是因为先前看着分裂的身体,而因为梅园里奄奄一息躺着的是一个赤|条|条的少年,年纪看着同他不相上下。禾戈业将宫灯往他脸上靠拢了些,眸子变成了琥珀色里面藏着的银光明明暗暗,看着下口气就要没了。    禾戈业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下极为紧张,又是这更深露重的,若是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可不得了。不禁慌乱又急躁起来,似乎完全忘了眼前这个人是鱼妖所化。    他顾不得那么多,立马解了自己的外袍,把这个自称缪司的家伙包裹起来,扛上背就拔腿往自己寝宫跑。禾戈业对宫里巡逻卫的路线和时间把握极准,一路都避过了他们顺利到了自己的大殿。    被他放在床上的缪司正一个劲儿的打哆嗦,禾戈业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还是一咬牙问了句:“本殿下要怎么救你?先说好,请御医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三更半夜的一个少年一丝|不挂的躺在我寝宫,更何况你都不是个人想必御医也治不好你。”    缪司还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禾戈业懊恼的拍了自己的头。方才完全就是昏头了,虽说上次见了缪彧被吓得不轻,但是这次的妖怪看着倒是格外顺眼,居然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禾戈业气自己居然费心去找个妖怪,正起身要走不欲管他死活却被缪司拉住了衣袖。见他微微扯动着嘴皮,虚弱的叫了一声:“禾,戈,业,我冷。”    那声音羸弱,轻细,却让禾戈业挪不开脚,鬼使神差的坐回了床沿,探出手去摸了摸缪司的额头。冰凉冻骨,禾戈业刚要挪开去给他打写热水,却被缪司捉住了手腕,下一刻,缪司尖利的虎牙就咬上了禾戈业的虎口。    温热的鲜血缓缓溢出,尽数被缪司吮了过去,他一脸沉醉,好似饮了什么琼浆玉液。禾戈业怔住了,虎口处除了那尖利的虎牙还有软糯的舌头在滑动,半分痛意都没有,带来的只是逐渐蔓延开的的酥麻感。    禾戈业浑身战栗,总觉得内心困了一只斗兽在不停叫嚣,想破笼而出却又不得解脱。他颤声道:“你,你个小妖精,对我干了什么?”    缪司的手居然渐渐有了温度,眸子又重新明亮起来,他松开了咬着禾戈业虎口的嘴,手却还是捉着禾戈业的手腕。忽然就半拉起身子将禾戈业扑按在床上,用头不断地蹭着禾戈业的脸,嘴边弯出了一个欢喜的弧度,一个劲儿喃喃道:“我的,我的……”    缪司没着衣服,禾戈业裹住他的大袍子早就不知道被他蹭到哪里去了。禾戈业被一丝|不挂的缪司这样抱着,都不大敢挣扎,甚至连下眼的地方也找不到。偏生缪司不识趣,还不住地翻动折腾,一副极其喜爱禾戈业的模样。    两人这般折腾,禾戈业心口发烫,身下却慢慢起了反应。那逐渐抬头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蹭上了缪司的大腿,让他一下就僵直了身子。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缪司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禾戈业的脸色。    后者面色绯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禾戈业能感觉出来这妖似乎不是像上次缪彧一样要他性命,故而胆子大了不少。    缪司被他瞪得缩了下肩膀,立马低着头抱着禾戈业身子蜷缩了一点,一副怕惹恼禾戈业的模样。禾戈业垂眼还盯着他,缪司感受到了那道锐利的目光,又抱着禾戈业的脖子往他怀里再缩了一点。似乎还觉不妥,伸出了一只瘦白的手,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怎么办,这只鱼妖有点可爱。这个念头在禾戈业脑中一滑过,他浑身温度又高了不少。缪司有所感觉,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一眼。刚巧和禾戈业来了个对视,禾戈业顿时心如死灰般的闭了眼,咬牙切齿地啐道:“这小畜生!”    他堂堂大泱的太子,没娶妃没纳妾,连宫里教习床笫之事熟得生巧的教习宫女都没让他有感觉,现在居然被一个男妖精抱出了反应。这小妖精还时不时看他一下,一脸可以,没问题,能求|欢的模样,他还能捡起他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