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醋坛子(下)(1 / 2)我的校草对象从O变A了首页

白鹤文站在街灯下,面对川流不息的车辆,侧颜落寞。

汤佳乐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走呀,去医院。”

“我这情况应该要打吊针,你跟去也无聊,不如继续回去唱K吧……”白鹤文看了眼汤佳乐,“我没事的。”

汤佳乐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说什么傻话!”

白鹤文却用那种氤氲的眼神望过来,好像在表达着内心的不安。

汤佳乐板着脸,非常有男友力地伸手招来出租,把人塞进后座。

*

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

医生诊断说白鹤文的过敏不严重,只是病灶在脸上,不方便用药膏,所以需要打两天点滴。

护士端着医药盘进门,在一旁用手挤压针管,极细的水柱喷出来。

汤佳乐喉头微动。针头再怎么细,也是金属做的东西,扎破皮肉和血管的那一瞬得多疼啊。

护士用胶管扎紧白鹤文的左手,汤佳乐心疼地握住白鹤文右手。

也不知道是哪边更紧一些……

汤佳乐撇过脸,自己慌得不行还要安慰白鹤文:“别怕,不会扎歪的!”

白鹤文顺势挨着他,“嗯!”

护士:“……”

火速收东西,走人!

留观室没有别人在了,汤佳乐心安理得地赖在白鹤文那张病床上。

他玩着手机,把所有囊括好吃好玩信息的APP都翻了一遍,一边看一边念沙雕评论给白鹤文听。时间滴答流逝,白鹤文觉得这样对视力实在不好,轻声劝汤佳乐:“睡吧。”

“你睡,我帮你看吊瓶。”汤佳乐揉揉眼睛,“要是回血了,很疼,而且你手背会全部变紫。”

白鹤文吞下更多的话,温柔地亲了口汤佳乐的耳朵。

“那就拜托乐乐了。”

……

四个小时后,汤佳乐两眼抹黑,艰难地爬起来。

他给白鹤文买了份早餐,骑着单车摇摇晃晃地前往学校。

这天下午有语数外的周测。

放学回家,从医院回来的白鹤文在煮粥,看到就问考得怎么样。

汤佳乐抓抓刘海,眼神闪烁,“离一百分挺接近的,就是少个‘1’。”

白鹤文面露疑惑。

汤佳乐从背后接近,用膝盖蹭了蹭白鹤文的腿,“我也不想的!主要你不在,没人提醒我,我就睡过头了。”

缺觉的感觉太痛苦了!

他拿到试卷也看不懂题目的意思,迷瞪着眼,思绪跟断电的灯泡似的,;他抓着笔写了几行,回过神一看,字都歪到答题框外面去了。

几经挣扎,他就趴到了桌上……

“那巡考老师呢?”

“不知道……她没管我吧。”·

白鹤文扯了扯脸上口罩的带子,垂下眼,“都是因为我。乐乐,我帮你跟老师解释下吧。”

汤佳乐连连摆手,“不用麻烦……”

白鹤文很坚持:“我一会儿也要问老师要试卷文档,把它打印出来。”

啧啧,这就是学霸的自我修养吗?

汤佳乐有那么一丢丢心虚,主动请缨道:“我去帮你打印!”

他对附近更熟悉一些。

汤佳乐把打印好的试卷交给白鹤文,白鹤文却背过手,笑道:“这是给你用的。”

啊?魔鬼吗?!

白鹤文温柔地笑笑,不容拒绝地说道:“辛苦了。我来——监考。”

汤佳乐嘤嘤咬手,他走过的最长的路,就是对象的套路。

*

于是乎,晚餐变成两碗泡面,汤佳乐只被允许多煎个蛋。

尽管汤佳乐已经放慢速度去品尝用三分钟泡出来的美味,还有香嫩可口的流心鸡蛋,但快乐的时间总是那样短暂,白鹤文掐表等着他拿笔作答。

“阿文……”汤佳乐小声讨饶:“你能不能换个位置,坐我对面的话压力山大。”

白鹤文合拢膝盖上的书,摸了摸脸上还未消退的红疹,“喔。”

不、我不是嫌弃!

汤佳乐:“……没事,你坐那儿!”

他抓起笔尖,想要在草稿纸上戳几个洞泄愤,却在白鹤文友善的目光中画成一个笑脸。

就很卑微。

还好阿文不是老师,不然我都不敢喜欢他了。汤佳乐叹着气开始作答。

完成两套卷子后,他呆木地站起身,“不行了!精气都被吸走了!”

白鹤文觉得好笑,摸了摸汤佳乐的发尾。

“晚安。”

汤佳乐怨念地回到自己房间。翌日,他在餐桌上看到新鲜出炉的两张试卷,已经全部批改完毕。

就算不看字迹,以他对白鹤文的了解,后者绝对不会深夜打扰老师,所以这些让人窒息的红笔痕迹……

全都是白鹤文自己改的。

深夜,在他睡着之后。

汤佳乐一脸感动,把卷子粗暴地塞进书包。

白鹤文整理好仪表,从房间走出来,正看见他这个带着点脾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

“乐乐,你退步太明显。建议最后这段时间,别跟体训队那群人去打篮球了。”

汤佳乐进行最后的挣扎:“放学以后也不行吗?”

白鹤文微笑,“跑得一身是汗,也不好吧?”

汤佳乐看着篮球,面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