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稀客啊!”
夏寒看着来人笑容中毫无一丝真诚,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莫漓,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莫漓肩上扛着的柳环。
“这不是二弟你身边的丫鬟柳环吗?她这是怎么了,还带着她过来了?”
夏阳耐心地等着夏寒一系列惺惺作态完毕,才缓缓开口道:“大哥,收起你这副虚伪的样子吧,咱们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她是你安置在我身边的眼线,这个我早在她到了我春竹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她和你别管是露水鸳鸯,还是真的有几分真情所在,总之,你的女人我给你送来了!还有,我的事是你告诉父亲的吧,还有你背地里搞的那些动作,我都可以与你一笔勾销!但是从今日起,我不会再记着你是我的大哥,你若是还要在我的背后使那些下三滥的花招,我便通通全还给你!哦,对了,还有那族长之位,我曾经从未想争过,不过现在,我却有这个兴致和你比上一比了!”
说完,夏阳转身抬脚便走,也不理会夏寒在他身后的咆哮,“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要和我争,六皇子看上的女人你不乖乖奉上还敢出手打人,你就不怕连累我们夏氏一族吗,你……”
夏叔慎在得到兄弟二人争吵的消息后,将二人都叫道了书房,在狠狠的痛斥了一顿后犹不解气,又罚二人去祠堂跪了一夜!
在即将跨入瑞康二十七年的最后一夜里,整个丽京都陷入了浓浓的喜气当中,唯有丞相府中一派死寂,全然没有一丝新年将要到来的和气美满!
夏叔慎累心地倒在椅子上,现在正是储位之争的最关键时刻,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嫌隙!长子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装作不知。阳儿心性醇厚,也有容人之量,寒儿屁股后面的那些烂摊子阳儿也已经替他收拾多年了,能有这样一个人来看护夏家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阳儿是他当做下一任族长来精心培养出来的,这其中他又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心力,可是到最后,他竟将要栽在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身上!不!不!他绝不能让他注入了所有心血的儿子毁在她的身上,绝不!
瑞康二十七年,大年初一!
天刚亮,丞相府的人带着节礼便早早等候在李府的门前。大陈朝有这样的规矩,男女双方定了亲后,在遇到年节之际,男方定要备下节礼候在女方家门外以示求娶之心,等女方家开了门后方才能带着节礼正式进入。而女方家在这日一早也会让人早早盯住府门,待男方到了后,也不急着开门,而是让男方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在将人请进府内,以示女方对男方十分满意的态度。李家也不例外,在见到打着夏府标志的人来了后,没过一会便开了府门,将夏府的众人请入府中。
只是,在李家的家主前来迎接并未见到今日本该出现在此的夏二公子时,顿时一张笑脸垮了下来。
夏府的管家也是跟着丞相大人见过世面的角色,知道今日他是干什么来的,便在李文忠开口发难前先赔了罪。
“还请李大人莫怪,我家二少爷这几日染了风寒,今日大年初一又是来府上送节礼的日子,我家相爷怕二少爷带病前来给贵府带了病气,这才将二少爷按在家中,遣老奴前来替二少爷向李大人及李小姐赔个不是,还请李小姐莫要往心里去!”
李文忠面色微缓,与夏府管家寒暄了几句便收下了节礼,命人将夏府的人送出了府。
待人走后。李老夫人才缓步走了出来。
“老爷,您看这夏府二公子是不是不喜这桩亲事,不然怎么一次都没来过咱们府上?”
李文忠面色微沉,“夏府的二公子,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仅样貌出众,才干非凡,而且很有可能会是夏氏的下一任家主,如此优秀的儿郎与咱们襄儿一比,说句实话确实是咱们襄儿高攀了他!那时,夏叔慎本想是先为长子定亲的,但后来不知为何却同意了改为次子与襄儿定亲,也怪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应该先去查查那夏二公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