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一气之下把积压在心中许久的话都怼了过去。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沈默依旧是不服气,“若是让我做都尉,我一定比他们做的都好!”
“切,”沈璟嗤笑,“笑话,你连个士兵都做不好,还做都尉?当年你也有带兵出征的机会,你做的怎么样?不还是让镇北侯府沦为笑柄?”
沈默被戳到痛楚,拍案而起:“那是我遭人暗算!”
“遭人暗算?”沈璟才不认为这是他失败的理由,“我去查案每次都有人暗算,为何没有遭毒手?我在北大营不知道被那些下属算计多少次,为何每次吃亏的都是他们?说白了就是你无能,你胜任不了那个位子,你,只配做个士兵!”
“你敢跟我比试吗!”沈默气急败坏环视四周,居然没有剑。
真是气死了。
“若是比试,你先打败我的护卫再说。”沈璟连饭也不想吃了,起身抬脚就走。
沈默手边没有可利用的东西,筷子一甩,朝着他的后心就过去了。
沈璟连扭头都没有,反手将筷子原路送回。
苗双双恰好走到门口,筷子贴着她的耳朵过去,堪堪没有伤到她。
“啊杀人啦,二郎杀人啦”
沈默躲的狼狈,一下子摔倒在桌上,饭汤菜汁洒的到处都是,自己身上也弄得脏兮兮的。
“爹!”五岁的沈安然跑过去拉着沈默的手拽他起来,奈何人太小,根本拉不动。
钱氏幸亏躲得快,沈默才没摔到她身上,要不然母子两人都要遭殃,这马上就要临盆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下,竟然有些腹痛。
“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苗双双站在哪里一味地指责裴氏教出来的好儿子,沈嫣不服,和她争执起来还推了一把。
苗双双就要死要活的哭闹起来,丝毫不顾一身狼狈的儿子和受惊的儿媳。
“静安,肚子,我肚子疼。”钱氏只能向夫君求救。
沈默忍者恶心脱下一团糟的外袍,弯腰抱起妻子朝卧房走去。
一时间镇北侯府乱做一团,天亮的时候钱氏产下一子。
沈璟进屋的时候,钟羽澜刚刚吃完饭,碗筷还没收拾,雪梨直接给他盛了饭。
沈璟气不过,将自己家里的烂事大概的给她说了说,钟羽澜只是笑笑,掩唇轻咳几声。
雪梨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姑娘,该喝药了。”
钟羽澜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生病了?”沈璟自从认识她以来,就从未见过她生病。
“一点风寒,喝几服药就好了。这是最后一碗药,已经好了。”
沈璟扳过她的肩膀,仔细观察,脸色有些苍白,也瘦了。
“北大营事情太多,我忙的很,无暇照顾你,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许再生病了。”
钟羽澜郑重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