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瞬间议论纷纷。毕竟北若卿身量纤细,也不会什么功夫,怎么可能一个人掰过三个人?此时苏长淑这话一说,便将众人心底的疑惑瞬间勾了起来。
“九五门?那不是邪门歪道吗?”
“是呀,我听说九五门无恶不作,北小姐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做生意嘛,只要有钱,什么事儿是干不出来的?北家生意能做的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几个需要处理的对手你?说不定他们这就是狼狈为奸,一拍即合呢。”
……
一时间,议论纷纷,众人看北若卿的视线像是一道道冰冷的刀子,落在她身上。
北若卿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她倒是低估了这些深宅女人的心思,比不过,就开始泼脏水?
她攥紧拳头,一口气堵在胸口,正要动手。
忽然,咔嚓一声,方才掰手腕的桌子,忽然裂开一道缝。
紧接着,砰的一声,桌子应声炸裂开来,碎成木屑,散做一堆。
这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北若卿眼角余光一瞥,之间玉紫赦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理了理袖子,不紧不慢道:“本王听闻,南方有宝国,国王之女鎏纱公主,自幼力大无穷,被奉为国之圣女,按苏小姐的话来说,莫非宝国公主,也是服了药?”
宝国每隔两年便会入京朝拜,以求友好。
而关于宝国公主之事,知之者甚少,不过在宝国内,却是流传已久。
若非是亲自去过,又如何得知?
苏长淑眼中毫不掩饰的疑惑和诧异,静静地盯着玉紫赦。
七王爷,这么多年来称病,闭门不出,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他这是在替北若卿洗白吗?
思及此,苏长淑敛起眼底情绪,柔声道:“七王爷今日,倒是格外护短。”
“苏小姐聪慧,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等本事,本王的未婚妻,这辈子只怕都望尘莫及了。本王若不护着,不就给人欺负了去?”
北若卿愤愤的扭头瞪向玉紫赦,她怀疑玉紫赦在变相说她蠢。
后者面不改色,神情淡然,像是一朵经过风霜雨雪浸泡过的牡丹,高贵优雅,一身寒意。
然而,七王爷一针见血,将苏长淑的心思在众人面前揭开,不留情面。
苏长淑的脸色瞬间像是掉进水坑里的白纸一般,狼狈不堪,难看至极。
“是,是长淑一时口误,惹七王爷误会,北小姐不悦了。”
这话,说出来时云淡风轻,可苏长淑的心底,早已恨意滔天,北若卿,又是北若卿!一个商贾之女,到底好在哪里?
北若卿深深看了苏长淑一眼,沉声道:“苏小姐,祸从口出,今日嘉禾公主大喜之日,七王爷与嘉禾公主都算是主人,自然不会与宾客计较。只是诸位小姐那里如何交代,就是苏小姐自己的事了。”
她说罢,拍拍手,转身拎着裙子坐回到玉紫赦身边。
苏长淑有意为难她,她可以不计较。毕竟胜利者,若是太过计较,有失风度。可世家千金那里,若是今日苏长淑不给她们个交代,只怕日后,这位苏府嫡女,多少会有些难过。
然而,北若卿的这番心思,在苏长淑看来,便是故意折辱。她掰手腕赢了自己,七王爷护着她,此时还想让自己当众出丑?
思及此,苏长淑脸色一沉,压住心中的一口浊气,转身看向场中众人,福了福身子,眼帘低垂,柔声道:“长淑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还请诸位看在北小姐的份上,不与长淑计较。”
这话说的,好像是北若卿欺负她一样。
北若卿笑而不语,世家千金即便有怨,也不会当众发作,于是,这一出闹剧,便就这么过去了。
乔迁之宴,嘉禾公主本就是主人公,加上她与世家千金关系向来极好,因此没多一会,气氛便热闹起来了。
苏长淑坐在末尾,一言不发,也没人理会。168168j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