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正跑在弯道处,月霓凰突然勒住了缰绳,马儿因为让它立即停下而前蹄高高扬起,嘴里发出嘶鸣声。
月霓凰马术精,死死的夹住马肚子,待烈马反应过来后,又平稳的落下了前蹄,站稳。
烈马嘴里不断的哼哧着,似乎刚才那一下也把它惊到了。
惊到的又何止是马,还有月霓凰。
前方正有二十个雪狼骑,一身重甲,各个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幸好她刚才勒绳勒得快,不然铁定和雪狼骑撞个正着。
月霓凰调转马头,退到一边让开他们。
领头人将她从上扫到下,像是没发现什么疑点,又驰马往镇上奔去。
月霓凰正想驾马飞奔,却听背后传来男声,“站住。”
月霓凰身子一僵,调转马头看着领头人,深沉了声音道“军爷叫住小的何事?”
领头人骑马来到她身前,从下往上的仔细打量她,似乎想透过斗笠,把她看穿。
月霓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出了一层热汗,暗自握紧了手中佩剑。
领头人道:“小兄弟,把你的水给我喝一口。”
月霓凰松口气,原来是渴了没水喝,她还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没作声的扯下腰间的牛皮水袋扔给他,领头人接过,一通豪饮。把她的水喝了一半。
领头人拧紧壶塞,扔还给她,“谢了啊!”
“军爷不用客气。”
领头人扫了一眼她的腰,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腰怎么细?我一只手都能把它拧断。”
毕竟是军营里的糙汉子,不像那些文人文邹邹的。
文人夸腰细,就是公子这腰,纤细如柳,弱柳扶风。军营里的糙汉子夸腰细,就是他妈、的,你这腰可真细,老子一口子能拧断十个。
要不是这领头人与月霓凰不熟,可能会说出更糙更荤的话来。
月霓凰常年待军营,荤话听了不少,但要说起谁说的荤话更让人臊得慌,还得属长孙凌那个禽兽。
“小的从小身体不好,难免瘦弱些。”
领头人盯着她那张斗笠下白净的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子,可是她胸前平平的,不像有货的,但心中仍有一丝怀疑,于是道:“把斗笠摘了。”
月霓凰没做什么犹豫。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摘斗笠肯定惹他生疑,但摘了斗笠就看他的眼力吧。
她已经做好打一场的准备。
月霓凰把斗笠摘下,露出一张小脸来。
肤若凝脂,鼻若悬胆,一双凤眸潋滟勾魂,美得勾魂动魄。
一个大痦子根本遮不去她的风华。
领头人打趣,“小兄弟生得真美。”
嘴上虽打趣,但手上已经有了动作,让身后的十九个雪狼骑把月霓凰团团包围。
他拿出画像,与月霓凰做对比。
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鼻子,一模一样的嘴唇,只是眉目英气了许多,显然是她故意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