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云把纪楠带到自己家，带他到自己房间。她翻箱倒柜，可算是把之前她在米兰当交换生那段日子的东西翻了出来。

纪楠在里面拿出了一张被裱在相框中的相片，上面两只鸽子正相互打着架，为的就是争夺一块面包屑。

“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纪楠拿起来给凌依云看。

凌依云细细打量着，皱眉，想了好久才想起：“哦，这个是我在米兰学习时，去荷兰那边玩买的。”

她想起那个有趣的摊主，兴致勃勃道：“小楠我告诉你，那个卖照片的摊主很奇怪，照片没有明确的价格，如果你想买，就要拿你钱包里全部的钱买，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人钱包一分钱也没有，那他不就赔本了吗？”

“哦，对了对了，他和你一样，带着鸭舌帽……”似想起什么，凌依云看向纪楠，看着他一脸温柔溺爱的笑容，心一突，问，“等等，那摊主不会是你吧？”

纪楠挑挑眉，不否认地笑了笑。

凌依云愣了一下，随即掩嘴不敢相信地笑了：“天啊，真的是你啊？！”

“是我。”纪楠笑得更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

凌依云在他怀里笑得咯咯响：“天啊，这也太戏剧化了！小楠，我们这么有缘的吗？”

三年前的萍水相逢，三年后的巧合相助，到现在的心心相印，凌依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也好幸福。

“三年前，我爸给我出了一条难题，如果我的照片在大街上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拿他钱包里所有钱买下一张，我爸就认可我的梦想。”纪楠笑道，“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名气，哪有人愿意花自己所有的钱来买一张可有可无的照片，何况会在大街上，可是，还真有。”

“那个人就是你，小云。”

“小云，你救了我的梦想。”

他说着，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回国后的一天，我便看见李姐在找临时摄影师帮忙，当我发现翩若阁有你时，我便应了下来。”

“哦，我就说你一个高级摄影师怎么会来翩若阁，原来是来报恩的。”

“开始确实是，但是……”他低下头时，凌依云刚好抬起头，四目相对，纪楠温柔笑了笑，“后来，我是因为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才留下的。”

那眼神，温柔到能滴出水，凌依云老脸一红，捂着脸靠在纪楠怀中，害羞又高兴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