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风潋潋第一次见到白九悠和夜瑶二人,看去十分的年轻,于是她脱口而出:“神仙姐姐……”
白九悠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身旁的男子,明眸皓齿,“阿瑶,你听到了没,这小姑娘竟喊我作姐姐。”
身旁的白衣男子只是看着他温和的笑着点头。
白九悠前拉住风潋潋的手,“这两天吓坏你了吧,小酒没事。”
风潋潋木讷,心中已然知道这是夜卿酒的亲人,但手却没有抽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白九悠。
白九悠并没有嫌弃当时还是奇装异服的风潋潋,甚至拉着她家长里短的说着。
也是那天,她才知道夜卿酒在这世无父无母,最亲的也不过是眼前的这对夫妇,夜卿酒的师傅师娘。
那天下午,风细细也来到宸王府找风潋潋,并告诉她,云隐殇走在路被人打了,当时的风潋潋想都没想就将这个罪名扣在了夜卿酒的头,心中对他的恨意越发的深了,想要出去见云哥哥,却又被明晨挡住了,美其名曰没有主的吩咐,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白九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医治的夜卿酒,当天晚他就沉着一张脸坐到了饭桌,同座的自然还有这对夫妇。
他们对风潋潋极好,席间白九悠不停的说着笑话缓解尴尬的氛围,可那时候的风潋潋就喜欢作死,况且因为云隐殇被打,看到夜卿酒就来气,心思缓过来的她连带着对白九悠也没了好脸色,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对白九悠给自己夹的菜直接倒在了地,甚至对于白九悠说出来话嗤之以鼻,处处出言不逊的挑衅着。
白九悠知道风潋潋是夜卿酒心尖的人,即使她那样的目无尊长,白九悠也不慎介意,倒是她旁边的夜瑶不太高兴自己的妻子被那样对待,同夜卿酒一般也沉着脸。
直到夜卿酒不适的咳嗽声传来,风潋潋嘟囔了一句:“祸害遗千年,那样都死不了。”
白九悠一听风潋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方才脸堆积的笑容立马垮了,声音不怒自威,“看来风姑娘很是不喜欢小酒。”
因为这一句话,神仙姐姐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风潋潋自然回怼,“呵,你会喜欢强迫你的人吗?”
“你可知道小酒为你付出了多少?”
风潋潋不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拆散了我跟云哥哥,他是恶魔。”
彼时的风潋潋根本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一门心思全在云隐殇身,“神仙姐姐,你是他的师娘,自然帮着他说话,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我真后悔那一簪子没有再往深处插两分,他若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话音刚落,风潋潋听到身边指骨咯吱作响的声音,怕是夜卿酒听到自己说的话,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呵,这样就生气吗?
一想到云哥哥可是浑身是血的样子,风潋潋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夜卿酒,你怎么不去死呢!这天下每天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是其中一个呢?为什么……”
说着说着,风潋潋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她无声的反抗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夜卿酒。
夜卿酒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夜瑶,对方道:“太吵。”
风潋潋知道夜卿酒是通神的,他的师父有通神的本领也不奇怪,自己这是被禁言了。
风潋潋气的想掀桌子,凭什么这一家人欺负自己一个人。
动作还没开始,风潋潋发现自己居然还被定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