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1 / 1)天上掉下一只鸦首页

观内这一路上,碰见其他的青衣道士,他们颇是好奇的看着我,我瞅了眼自己被绑住的双手,确实是有些奇怪。    但他们也只是匆匆略过,向着寺海和明业道了一声便离去了,似是很匆忙。    其中一个背着剑的年轻青衣道士见着我们,倒是停了下来,拱手问道:“二位师兄这是要去往哪里?”    寺海见着他很开心,“求闻师弟,瞧你来的方向,是从小师叔的那刚出来?”    求闻见寺海这样说,年轻的脸庞浮起一抹笑容,“是的寺海师兄,师兄你们现在也要去找小师叔吗?”    说着他瞧了眼寺海身后的我疑问道:“这是?”    寺海见他看我,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们此次下山碰到的罪大恶极的妖,她说认识小师叔,我们便向前去向小师叔求证。”    我见寺海说话的语气不客气,对着好奇望着我的求闻无奈的笑了笑,求闻的脸有些羞涩的低了下去。    “寺海!”明业略带警告了叫了声寺海,寺海见明业这般,很是不解气的哼了声,扭过头去,明业告诫完寺海后,对着求闻端正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求师弟既然刚从小师叔那过来,看来小师叔现在在屋子里。”    求闻恭敬的回道:“小师叔貌似不在,我方才去找他,也未见着他人。”    寺海见求闻这样说完便有些沮丧,为不能立刻戳破我的谎言。    我倒是也有些失落,若是现在见了余清想来也很快的能解释清楚,照现在这样的诶情况看来我要在青山观待一段时间。    他们俩最后决定将我关在青山观某一处客房,好歹松了口气,至少没有像余清那般,拿出锦囊直接给我收进去。    也许是因着我身上没甚法力,才这般放心吧。    “姑娘,你暂且就在这屋里呆着吧,若姑娘是无辜的,姑娘勿担忧。”    明业解去我手上的绳索,这般予我安慰。我点点头,见他要离开了,“我有个疑问,可否问道长个问题,观中是不是有个叫苍青颜的道长?”    为了让他不觉得我问的突兀,我装作随意的问,心里却忐忑的等待。    “苍青颜?”明业对我说的名字充满困惑,端正的脸上满是疑惑,“观中的师兄弟我都知晓,却没有姑娘说的这一号人物,姑娘确定没有认错人吗?”    没有苍青颜?这怎么可能,不说乌悌说苍青颜在这里,便是珠浮之前也说过苍青颜在这青山观中的,他俩是绝对不会骗我的,那么是这明业说谎了?    可瞧他脸上的疑问是实打实的,我不由的有些困惑,难道苍青颜在青山观不是来当道士了,当伙夫来着?    我被自己的想法一阵恶寒。    他离开前叮嘱了一番,“姑娘切勿随意走动,这屋外被下了结界。”然后便匆匆离开,我说呢这么好心给我解绳,原来都算计好了。    他们商量好先将我放在这里,等小师叔回来再与他说,而寺海听说小师叔不在便早就走了,于是便只有明业送我过来。    此刻房中只剩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的瞅了瞅房内的布置,四周瞎转悠了会,也没见着甚有趣的物件。    对于明业说的话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都不知道苍青颜,那我可怎么找。顿时便觉得一阵头疼心烦,我好不容易下了天穹山,本说将苍青颜这事快点给处理了,可现下连人都找不着,我这可怎么处理啊。    躺在床上的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当真万分想念珠浮,若是珠浮在这,必是能告诉我苍青颜在哪的。    哎,深深叹了口气,还是怪自己徒有妖表,无有妖力,被两个人间小道士给抓了,真是对不起我这活了一大把的年纪。    珠浮在天穹山一直嚷着与我一道下山,可是自它下山后便陷入沉睡,也不知珠浮若是知晓自己下山会是这般状态,还会不会与我下山。    我之前还指望着珠浮能有些作用,没想到它却这般虚弱。    不过进入这道观,我便觉得此地灵力旺盛,有利于生灵修行,想来这也是为什么青山观会建在这里的原因。    希望珠浮能在这多吸收些灵力,早日醒来,我抚摸着手腕的红绳这样安慰自己。    现下苍青颜找不到,还被两个道士抓进了青山观,我这运气可以说是相当背了,倒真是不愧我们乌鸦一族的命运。    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余清身上,从那两个道士了解到,没想到这余清在这观里被人如此追崇,若是他替我说话,那么对于我说的话应当会增加可信程度吧。    想想自己此时只能颓废的等着一个道士来救自己,还真是不可思议。    之前还忧思用什么方式进青山观,现在可好了,直接被抓进青山观,这“方式”够独特。房间内很安静,屋外也没什么动静,此刻只是丧气的躺在床上。方才自己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一骨碌的起来,想去试试能不能走出屋外,结果脚刚碰到门槛,便被一道蛛丝网给打了回来,翻倒在地的模样颇是狼狈,更狼狈的是被打击的心情。    像我这么一个成了千年的妖,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结界也过不去,当真是丢妖族的面子,这么一想,又有些丧气,真不知道之前和乌悌说下来找苍青颜报仇是哪来的胆量。    想起妖力这件事我又是对苍青颜一阵咬牙切齿,若不是他,我现今怎会是这般模样,别说是那个怪物了,就是捉我的那两个道士我也能轻轻松松解决。    一连三日,明业和寺海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忘了,竟一次也未来看我。我这时万分庆幸自己是只妖,要是像凡人般,吃喝拉撒,那我不得在这屋里饿死。    第四日,终于闯进来一人,天知道我有多激动。那人青衣玉冠,面目清润,推开门扉的动作颇为急促,引得衣袖下的手轻颤,门扉被他撞得剧烈摇晃,他丝毫未停留疾步走至床塌上的我身旁。    然后低头见我毫发无伤,松了口气,俯身探出宽广的青色衣袖,白皙修长的手撩开我额际的一缕散乱发,漆黑的双眼注视着我,眼底有着浓烈的情愫,对着我露出一个颇为无奈又宠溺的笑来,“让你在山下等我,为何这般不听话。”    他白皙指腹触到我额际的肌肤引得阵阵颤栗,墨瞳深深,千丝万缕,就像蚂蚁咬在心头的酥麻触感,辨不清道不明。    这人长相俊美,且我还颇为熟悉,因为他便是明业他们说的小师叔——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