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平稳复学,我们虽然还封闭在学校工作,但是透过那些正常上班的老师们、走读的学生们日渐轻松的表情,看得出,我省疫情防控持续向好。
相反,从手机网络里看到,反而是国外疫情爆发。
我觉得,人呀,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面对没有国界的病毒,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我国现在疫情控制住了,说不定哪天又从国外有意或者无意的通过人或动物的反扑呢?
谁说得清呢!
还是要做好准备,作为一个人也要有吃苦的能耐和坚持的能力。
我在学校防疫一线,吃苦坚持,为同学们创造良好的校园学习环境,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呀!
我以前读初中,农村中学条件差,全凭意志力苦读。
那时,我削瘦的锁骨,虽然显得单薄,却有着一种正面迎接生活压力的泰然。
这是一种源自于内心的成长,力量和勇敢的显露。
初中的班上没有一个女生扳腕能赢我。
我隐隐觉得,这种力量不仅仅外在的,更源于内心,它支撑着一个人的勇气,决绝,和一种力图改变命运的狠劲。
不管再忙再累,学业从来没有拉下。
苦读书,死读书,就是想初三的中考必须考取中专,见一见大山外面的世界。
那是我要自主改变命运的决绝。
可是到了中学,我却不得不对自己开始失望。因为我们农村中学的英语教学特别薄弱。
学校太缺英语老师,有一点基础的其它学科的老师也被派来教英语,都说是没有办法,也算是赶鸭子上架。
后来中学终于有了一个专职的英语老师,是村干部的小学老师老婆,派去市学习了三个月,就调来我们农村中学当了英语老师。
我们跟那个女老师一样吐着不标准的发音硬背着单词,句子句型……
背得嘴皮发泡,舌头生疮,入不了门,成绩依然还是上不去。
那时我都没有复读机,也没有其他学英语的途径。
家里有条件的同学说中央电视台有一个《跟我学》的英语栏目,每天放学的六点可以跟着学。
但是那必须要家里有电视剧,还有放学有时间。
我那是家里穷,看电视是可望而不可即。
我不得不对自己开始感到绝望。
那样的条件下,我都不想上学了。
那天,天色还是微微亮,我就朝村里那片野塘子去挖藕。
野塘子一搅动,浓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枯干的荷叶低头浸入水中,与水相融,水色微微地昏绿。这个野塘子,除了风,只有我。
把塘水放出去,我拖鞋把裤管拢得高高的,在泥沼里挥动锹。
挖藕是一项很重的体力活,村男人都不愿意干,新翻出的淤泥发出阵阵腐臭。
我一直低着头,挥着锹。挖出了一截藕,可以拿到集市上卖一个好价钱。
我必须抓紧存钱,想着初三毕业,离家去城里打工。
是班上班长急匆匆的找到我。
对于班长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直到听到他的叫唤。
但我随即低着头,装作没听见没看见,想让班长无趣,自行离开即可。
不料,班长却站在池塘岸边,告诉了我一个不亚于惊天爆炸大新闻的事。
“机缘巧合,学校来了一个从上海支教的英语黄琴黄老师,现在就在我们中学。
黄老师标准的英语,生动有趣的讲解,给每一个学英语的同学都打开了一扇门。
我给我们补习音标五部成音法,说有基础的初三同学短时间内完全可以进入英语的世界,也让我们现在对英语的兴趣倍增。
可惜呀,我们学习最厉害,‘背功’最厉害的你不在学校。
黄老师虽然信心满满鼓励我们,但也掩饰不了我对我们都初三了,英语基础之差的失望。
老师和同学们都说你在就好了,或许只有你还能跟上黄老师的英语课节奏。
黄老师还告诉我们一个学习英语的重要方法,培训语境。”
班长的话不由得让我竖起了耳朵,我们农村中学来了一个真正厉害的英语老师?
“什么‘背功’,我以前都是做无用功,吐着不标准的发音硬背着语法单词,背得舌头都生疮,嘴皮发泡,英语成绩还是上不去,只会让你说的黄老师笑话差不多!”我站在没膝盖的野塘子里,接过班长的话。
“你傻呀,谁笑话你!马上跟我回学校,赶紧把你的英语补起来,班主任都说了,我们这届初三应届毕业生能考取中专的,就看你了……”
我的眼泪突然扑朔扑朔涌出。
返回到学校,遇到黄老师,我就像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支教黄老师三十多岁,高个子,皮肤白皙,一头秀发随意盘在脑后,大大的额头露出来,T衫牛仔裤,看起来随意的一个女人,却又散发出一张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只看见黄老师第一眼,极具个性的现代女性模样一下子让我喜欢,感觉到一股外面世界吹来的风。
我见识低,对外界不了解,唯一不认命的地方就是要把命运的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我一回来就是课堂上的主角。只有我,就算对黄老师标准发音就算听不太懂,但连蒙带猜总是抓得住意思的精华。
黄老师看着我也是眼前一亮的目光。
黄老师听了我之前英语无法学得好蒙生退学是念头,一点没有和我有悲苦的愁容满面,而是莞尔一笑到:“时代快速发展,未来全球一体化,人人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女子呢,一定不要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