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解毒之物,单云溪和邢医正就地支锅,开始熬制解毒药。
给军中所有将士都服下之后,她又带着所有的医士将藤渣晾晒磨成粉,制成了祛毒丸,每名将士都分到了一颗。
这些事也是行军途中做的,多亏了她有事做,司马靖也要跟戚孝义等人研究前行的方案,没有时间来理她。
她可高兴得不得了。
只除了每晚给司马靖上药的时候。
她好不容易按捺着内心的狂跳,看着司马靖精壮的上身给他上完了药。
单云溪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她做手术的时候看过那么多人的身体,却偏偏最近看不了司马靖的。
就跟看限制级动作片一样,总是看得她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好了。”单云溪收起药箱,强装镇定,她站在司马靖的面前,眼睛却看着上方的大帐顶。
司马靖穿着衣服,觉得最近的单云溪十分的奇怪,在他面前的各种行为都跟以往不同,而且总是不愿意看他的眼睛。
难道她有什么瞒着他!
“单云溪。”
“啊!干什么?没事我就要走了……”单云溪搂了一眼司马靖,他怎么还没把衣服穿好!
她赶紧转眼继续研究大帐顶上的结构,那怕是不止八块腹肌了吧……
“你为何不敢看本王?”司马靖忽然站起身来,皱眉看向她。
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单云溪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司马靖的俊脸,可她低头……居然有十二块腹肌!
“啊?”单云溪有些茫然,她光顾着数腹肌去了,压根没注意司马靖刚刚说了什么。
“你、为何、不敢直视本王的眼睛!”司马靖抓着单云溪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单云溪直直地撞进一双比夜还深的眸子,他眉头微皱,那就如同水墨画中浓墨一笔的青山,而那双眸子就是晕染开来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从这双凝视的双眸中起始,让她此生浮浮沉沉。
情丝串了起始,串不尽相思。
单云溪别开眼,一抹红绯染上脸颊:“我、我没有!”
“撒谎!”司马靖皱眉。
单云溪被他拆穿了心思,立马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好疼!”
看她皱着小脸的样子,司马靖放开了手,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对我有隐瞒。”
单云溪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手腕,狠狠看了一眼司马靖,转身走了。
她怕是脑子坏了才会对司马靖起心思,就这么个冷面人,怎么捂都捂不热!
那她还眼巴巴地想着做什么。
单云溪气呼呼地回了大帐,之后很久没有理过司马靖。
这天,忽然有探子来报,前方有清澈的水源。
墨戎也去查探了一番,回来跟司马靖禀报。
“王爷,这是净罗溪的支流,水源干净可供饮用。既然到了净罗溪,我们在沼泽中差不多已经行进一半了。”
“王爷,不如我们先去净罗溪,稍事休养几天,长途跋涉兵士疲敝,稍事休整一下再往前比较好。”戚孝义建议道。
司马靖点了点头。
之前因迷障中毒之人不少,他便吩咐下去,让人带着中毒虚弱的人往前,在傍晚前来到了溪流边,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