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溪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却被邢医正死死拉住。
“王妃,您来帮老朽看看这方子吧,王爷要得急,老朽怕成效不好,还是得您来看看才行啊。”邢医正苦着一张老脸。
单云溪看了看邢医正,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司马靖,捂着头大喊了一声。
“行了行了,先去看方子吧!”
邢医正带着她去看过了方子,两人又研究了许久的用量,这才找了一堆医士去照着方子煎药。
等药煎出来,第一批最严重的兵士服用过后,单云溪又调整了一下各种药材之间的用量配比。
好不容易等到她忙完,已经是明月高悬了。
单云溪来到了司马靖的大帐中,他正在看决明城附近的地图,似乎是在研究从哪里进攻会更好。
“别想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照可姜说的做,这个你一定比我清楚。”单云溪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司马靖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她的话不对。
他走到单云溪的身边,却突然盯着她的脖子看了起来。
“怎么没有上药?”他的语气颇有些不快,单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想起她之前还被艳娘划了一道口子。
“没事没事。”她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都是小伤,不用管它自己会好的。”
司马靖却眼神一沉,转身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他伸手将药瓶递给了单云溪:“这是宫里的金疮药,用了不会留疤。”
单云溪接过来笑了笑:“想不到你还挺会怜香惜玉的嘛,不过这么好的东西就用在这小伤上也太浪费了,我先留着,下次再用哈!”
说罢单云溪就要将那药瓶收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司马靖拦住。
单云溪有些疑惑地朝他看去,司马靖破天荒地叹了口气。
他将那药瓶拿了下来,坐在单云溪的身边,打开药瓶将里头的药粉倒出了一点在手上,然后抹在了单云溪脖间的伤口之上。
“嘶……”一股冰冰凉的触感,惹得单云溪倒抽了一口凉气。
“药再珍贵,也要用才行。”他又倒了一些出来,“你若是想要,本王上京了再去讨一些便是,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他这么一说,单云溪就不高兴了,她辩驳着:“我这哪里就算斤斤计较了,是你太不计较了,要是你天天这么败家,这王府迟早有一天被你给败光了。”
司马靖的动作一顿,他朝单云溪看了一眼,她便有些心虚地吞了口口水。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她朝向一小声念着,“有这个钱还不如给我呢。”
突然间,单云溪感觉脖子上的伤口骤然一疼。
“药上好了。”
司马靖的神情看着颇有些冷淡,别人看来可能觉得他与平常并无区别,单云溪却总觉得他好像是有点生气了。
他将药瓶递给单云溪,叮嘱了一句。
“本王要是发现这里头的药没有动过,或是你脖子上的伤口迟迟未愈,就扣掉这个月的月钱。”
“哎,别呀!司马靖你这样可太不够意思了,我都帮你这么多次了,你要是扣掉我这个月不就白忙活了!”
“那你还上不上药?”
“上!”单云溪猛点头,“当然上药啊,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行了吧,可千万别扣我的钱,我这么辛苦我容易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