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前脚送走顾家的人,唐恒后脚就回来了。
唐恒一大早在朝堂之上就被皇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心情非常不好,回到府里就把头上的官帽摘下扔给了温氏,气呼呼的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温氏顺手把官帽递给春草,上前给唐恒斟了一杯茶,柔声问道:“相爷今儿是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是朝堂之上不顺利?”
唐恒接过茶杯冷哼了一声,愤愤道:“还不都是那杜姨娘那不成器的哥哥惹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他,本相几时被皇上这般训斥过?”
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皇上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一听说关于杜姨娘的,温氏顿时眼睛一亮,继续关怀的问道:“杜姨娘的哥哥怎么了?是惹了什么事牵连了相爷吗?”
听到温氏问起,唐恒感觉憋了一上午的怒火终于忍不住,开始长篇大论的指责起来:“她那个的哥哥在外借着我的名义仗势欺人,欺辱妇女,竟然还参与了地下钱庄和赌场,放着正儿八经的茶叶生意不好好做,竟想着走些捷径……
前一段时间还强,暴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一家子性情刚烈,非要讨个公道,于是就告到了睿王那里,好家伙,睿王现在正在表现阶段,接了这案子雷厉风行的三天就查出了结果。
结果人家官差上门的时候,她那蠢笨如猪的哥哥还在猖狂的大放厥词,一口一个我是相爷的大舅子,你们谁敢动我……硬生生的把本相拖下水。”
唐恒说道气处还重重的拍了几下桌子,震得杯子里的茶水一阵晃荡起伏,偶有几滴随着唐恒的动作溅落在他衣袖上,晕染成一个个小点。
唐恒忍不住冷哼,:“不过是一个贱妾的哥哥,谁给他的脸敢说是我的大舅子,简直是恬不知耻!”
只有原配的娘家,才有资格说是大舅子,妹婿之类的,一般的小妾自己都尚且算是下人,家人又如何能算人家的亲家。
唐恒越说越气愤,手里的名贵的杯子捏的咯咯作响。
那个杜光行以他的名义参与地下赌场钱庄,他竟然都不知情,直到被睿王在朝堂之上参出来他才知道,皇上最是憎恨这些地下钱庄和赌场的,当时就大发雷霆,判了杜光行三日后问斩,又罚了他一年俸禄顺带着把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说他识人不清,过度宠爱一个贱妾,连带着一个贱妾的的哥哥都敢胆大的借着自己名义行事,导致多少百姓受苦。
面对皇上的怒气唐恒只好低头做鹌鹑状,恭敬的听着,因为他也知道皇帝还是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只罚一年俸禄和骂了一顿,只是这件事儿终究还是影响了他的声誉,皇上以前那么信任他,怕是因为这件事儿现在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辛辛苦苦积攒了十年的声誉,竟然被自家后院里一个贱妾的哥哥给撬了一条缝,他焉能不气!
温氏听完心里止不住的得意,以前杜姨娘总是仗着相爷的宠爱多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她的哥哥惹了如此大祸事,怕是她以后也会失宠了,只要没了相爷的宠爱,那她在这府里就是一个下人,还不任她拿捏。
任凭心里怎么得意,她面上还是故作惊讶道:“这杜姨娘的哥哥竟做了这么多恶事,可真是丧尽天良。”说完又摇了摇头,叹息道:“相爷怜惜杜姨娘,连带着她的家人也照拂一把,没想到他们登鼻子上脸,竟然拿着您好不容易累积的清白名誉为自己做台阶,哎,这杜姨娘也真是的,隔三差五的就去看他哥哥,竟也不劝着点。”
唐恒就算在气头上焉能听不出温氏的话中意,不就是说杜姨娘和他哥哥来往频繁定也是个知情的,结果却隐瞒着自己和她哥哥串通一气利用他来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