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光一回府,也顾不得去给沈老夫人问安,直接回了匿光楼,开始沐浴洁身。
没办法,不是她不想去,主要是她身上沾染着辛五投放的毒粉,她可不想一时不慎,碰到了哪里,就起了一身的毒疮。
她虽然不怕毒疮这玩意,但依着她对辛五的了解,辛五给自己下的毒粉,毒不死人。却膈应人。
尤其是那醉玲珑,堪比辛五手上一绝,别看这毒名字起的优美好听,实则是和姬羽桥手上的雪颜毁齐名的毒粉。
可惜。沈含光想偷偷摸摸的回屋处理了身上的毒粉,但有人却不想就这么的放过她,还没有等沈含光溜进屋,迎面而来的沈流光就堵在了她的门口。
“哎呦,沈大小姐是在外面浪荡够了,舍得回来了?”
仿佛早有预料她的回归,沈流光竟搬了个凳子,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门口。气焰如斯旺盛,眼中的锋芒分毫不让。
“姑姑这是在等我吗?瞧您这辛苦劲,怎么不叫上一盘瓜子,慢慢的等。”沈含光长叹了一口气,离沈流光三丈远,生怕自己像只花蝴蝶一样,凑近了些就散毒粉,平白毒到了旁人。
殊不知,她越是致人千里之外,沈流光越觉得她有问题。
沈流光冷笑了一下,眼睛毒辣的上下审视着沈含光,呵呵,这丫头连走近一点都不敢,八成是身上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嗯?脖子上清清白白,没有她想看的草莓吻痕,端是可惜了。
世子殿下是不是不行啊?这送到手的倾城美人,都不懂得先下手为强,果然是个冷硬的木头啊!
腰身呢,依旧盈盈一握,出门在外吃喝玩乐,竟没有发福,不像她这生了孩子的,再怎么不吃不喝,也依旧恢复不了少女时的纤细。
手上嘛。没有拿着什么可疑的物件。
除了这一身的绿油油,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流光手里慵懒的甩着羽扇,风姿翩翩上挑了一下眉尾,对着沈含光指指点点,教育的道,“话说,不是姑姑我说你啊,你怎么穿的如此晦气?你可是跟着清越公主和亲归来的人,让清越公主瞧了你这一身,指不定以为你在嘲讽她,还没有到匈奴国,就被人家的大王给休弃了。”
听着沈流光的话就知道。现在满京城都在等着看萧清越的笑话,其中最盛气凌人的便是各家的贵妇人贵小姐们,女人嘛,总是事最多的,她们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也已经准备好了如何落井下石。
其实也没什么仇,谁让萧清越一向以端庄雅致为名,人人都在猜测这驸马爷会花落谁家,尤其是清越公主及笄后,刚好赶上三年一度的科考,指不定哪位状元郎就能抱得美人归,谁曾想还没有等科考开始。匈奴使者就来萧国横插了一刀,才闹到今天这一地步。
“是,姑姑教育的是,不过,这身是公主殿下出钱买的……”说到这里,沈含光低敛下眼帘,一副羞涩至极的小模样,咬了咬下唇。神情之中充满着孺慕之情,小声的继续道,“公主她性格柔美,一向很善解人衣,我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说来也是巧了,她和萧荧惑出门急,都没有带荷包的习惯,一身轻装上阵,全靠萧清越的嫁妆体己钱接济。
唔,她买这身衣服的时候,用的确实是萧清越的钱,换而言之。她说这身是萧清越给她买的,好像也没有毛病啊!乐看l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