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铮铮如此维护善云,安璐原本扬起的手臂立马放了下去。
她不屑地勾唇:“说的对,我儿子怎么可能瞎了眼对你不轨?本来你要是肯说真话,这对耳坠就算赔给你又何妨,冰阳绿嘛,打破头十几万,算的了什么?但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诬陷善云,实实在在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这件事可就没这么容易了结了。甭管你再使出什么花招,今天都休想从房家拿走一分钱!”
田婉蓉有一瞬间的仓惶,呆滞片刻又开始哭诉,还扭身抱住身后的一位夫人,死活不肯从地上起来,一副即将要撒泼打滚的架势。
房善云懵懵懂懂的,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他扯着后头的房厉云问:“那臭娘们是不是在诬赖我?不过,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房厉云拧着眉毛说:“你傻啊,这都听不出来?她说你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她反抗,所以你才推了她一把。要不然她为什么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原因,就是因为太羞耻呀!”
“放屁!小爷看的上她?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胸大无脑的,有什么好?”房善云觉得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严重侮辱。
房厉云耸耸肩,“我也觉得你看不上,不过她哭起来倒还挺漂亮的。”
安璐听到他俩偷偷嘀咕,蹙起眉头,“厉云、善云你们俩立刻回房间去,别留在这里脏了耳朵!”
“哦。”房厉云拉起不怎么想走的房善云,躲进屋内。
田婉蓉仍然在哭哭啼啼,还央求身边的同伴帮自己联系家人,说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决不能放过那个小畜生。
安璐气得眼冒金星,“你说谁是小畜生,有种给我再说一遍!来人啊,保镖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扔出去!”
没有哪个母亲能忍受得了儿子被人如此辱骂,更何况安璐平素就很宠善云。
田婉蓉似乎有备而来,扬起手里的手机道:“你们刚才骂我的话,我全录下来了!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把我打死,否则这件事没完!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不出二十分钟就会到这里,到时候我看你们房家怎么收场!”
聂铮铮心说是了,这个女人并不是冲着善云来的,而是冲着房家来的。一件子虚乌有的小事而已,值得闹得这样大吗?
如果值得,那这件小事后面必然埋有重大伏笔。
她把失去理智的安璐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在田婉蓉面前蹲了下来,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婉蓉阴恻恻地一笑,“要个公道!”
“公道?你满口谎言,有什么资格要公道?冰阳绿耳坠是吧,在哪儿买的?”聂铮铮对不远处的女帮佣说:“戴上手套捡起来,一块碎片不能少,全给我放在托盘里。”
田婉蓉盯着那女帮佣,说道:“我丈夫去云南赌石,运气好,亲自解出来一块冰阳绿,虽然体积不大,但也不算小,刚好能琢出一对耳坠和一副手镯。手镯给了我婆婆,这对耳坠就给了我。”
聂铮铮默默听着,没有吭声。
直到女帮佣把翡翠碎片送到手上,她戴上手套一块块的拿起来,仔细端详。
“怎么样,”安璐小声问,“真是冰阳绿?”
聂铮铮轻笑,压低声音道:“未必。不过嘛,这一块是的。”她指着其中一块碎片说。
安璐若有所思,立刻吩咐方婶拿强光手电筒过来。
田婉蓉警惕地竖起耳朵,“你们想做什么,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冰阳绿,你们可别想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谁,我们?”安璐讥讽地往四周扫了一圈,“铮铮顾及大家隐私,所以把花园里的监控关了,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谁能偷梁换柱?怎么,你想说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是房家的帮凶,就为了帮着我儿子占你一点便宜?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田婉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咬着牙说:“现在嘴硬,等警察来了自然会有你们好看。”
安璐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开始思索房家是否得罪过这方面的人。
正这时,周青华和柳合美、王淑贞到了。
王淑贞瞥了田婉蓉几眼,当即挑眉,“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田局长的千金么,你不是一向对古玩不感兴趣,怎么也来了?你老公不是因为收受贿赂被纪检带走了吗,不忙着找关系捞他出来,跑到这里闹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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