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

杨凡闻言微微一愣，目光落在那位置上坐着的老男人身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林老并没有站起身来，而是像一座泰山一样稳坐在那，沉默片刻，他双手交叉往座位上轻轻一放，开口说道：“鄙人林建国。有几个问题，想要和杨医生了解一下。”

林建国的自我介绍非常简单，杨凡甚至都无法确定林建国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名，不等杨凡应声问话，林建国根本不给杨凡说话机会，微微一抬手，身旁一个助手拿起一个一直抓在手上的文件递给了林建国。

林建国直接打开那文件夹，面对着杨凡往座位上一放，皱着眉头问道：“杨医生，这是你的杰作吧？”

杨凡顺着林建国手上的动作往那文件夹望了过去，是几张黏贴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上他杨凡骑着摩托车追逐那跑到飞快的救护车。

杨凡跳车、砸玻璃、最后与那鬼面人交锋的画面全都被摄像头一清二楚的抓取到了，只是杨凡去摸那鬼面人身上东西时的画面没有出现在这文件中。

估摸着那时鬼面人四周的烟雾还没有散尽，所以他们觉得杨凡只是打探一下鬼面人是否活着，并没有觉得有太多蹊跷的地方。

“杨医生，您作为一名医生，看来除了救死扶伤之外使得一手好针之外，这腿脚身手，也不比一般人差啊。”林建国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杨凡的脸不放，顺手抬起另外一只手，另一边的助手看到，脸色一动又递过去一个文件夹。

林建国将这个文件夹也甩在桌面上，手指头在那封面上哒哒的敲了两下，冷声道：“这是你出生之后到现在为止的文件与档案，你的父母就是普通的老师，你在学校里成绩平平，你医术如此精湛和天赋有关，可这拳脚功夫的由来，我想杨医生或许能好好为我解释一下。”

杨凡听闻林建国的语气不由心里一紧，心中思绪飞转：“这林建国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把自己调查了个透彻。看他这语气，不仅是对自己拳脚功夫好奇，怕是连自己突然崭露头角的医术也颇为好奇。

这是杨凡不愿出头最大的担心，就是怕有些目的不明的人会找上他。杨凡也早就在脑子里想好了他的一套说辞：“我从小喜欢中医，不然我也不会报考医学院，学校里课本上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学，那么多缺失的不完整的东西，学了对我有什么意义。习中医之人但凡有些追求都会拳脚功夫。这有什么稀奇的。”

“林老，杨先生所说属实。”一旁的景老倒是真的觉得杨凡除了是个异于常人的医学天才之外，其他都属正常，自然杨凡之前跟景老提过他师傅不愿意面世，所以景老也把这一块非常自觉的为杨凡隐了去。

“属实？”

林建国皱着眉头看着景老，显然想要景老给出一个更详细的解释。

景老点点头，不慌不忙的说道：“以我和杨先生连续的相处，景某能够感觉的到，杨先生在中医上的造诣，已经不是天才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这种造诣不是课本上能够学得到的，就说杨先生用针，从没有一本课本教过飞针定穴，如果有，那这样的书本怕能在我们这些学中医的圈子里卖到天价。”

顿了顿景老接着说道：“至于这拳脚功夫，自医圣张仲景创五禽戏以来，中医讲究身体的阴阳平衡，多以武术、冥想、苦行等多种方法来调节自己的身体与心态，且让自己在这一过程中更多，更亲近的去了解人的身体。不妨直说，景某年轻的时候也以一身拳脚功夫为傲，曾经惹下不少事情。现在的那些学中医的年轻人都不会拳脚功夫，这也是他们参悟不透中医的原因，人体并不是只有靠那些先进的器具才能去了解与探听的。以杨先生这样的中医造诣，他能有这样敏捷的身手，我到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杨凡听了景老这一大段话，心中无比汗颜。但好在误打误撞得到了景老的认可。那林建国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显然也非常相信景老。

毕竟在他林建国的位置上，见过像杨凡这样能被称为天才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止肖凡这一个而已。

“我在视频中看到你和这鬼面人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鬼面人？”林建国并没有就这么了事儿，而是接着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问杨凡话的口气，就好像在问一个犯人一般，这让杨凡有一点不爽，淡淡道：“之前有个叫木婉的女警官问我做过笔录，在问话中我说的很清楚，我知道的东西她也全都记了下来，我相信那东西你们肯定也看过了。”

杨凡想都不用想，这林建国肯定已经看过那东西了，之所以还来问一遍杨凡，只不过是想在看看杨凡两边所说是否会有出入。

林建国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身子往那椅子后面一趟。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做片刻的思考，顿了半分钟左右，他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这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