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重锤击得太重了,他需要好好的缓缓,夫妻十几年了,从未有过的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娘子好陌生。
难道这十几年来他对她不够好?他是这么的信任她,结果到头来还不如她娘家的嫂子,什么事情都不和他商量,在李氏心里究竟把他放在了什么地位?
青河对李氏摆摆手,语气中满满都是失望,
“李氏你究竟把我当成你什么了?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儿子,暂时不要和我说话了,让我一个人静静。”说完脚步绵软的起身打开房门,向儿子们的房间走去。
望着走出房门的青河,李氏无力的滑坐在地,无声的哭着。
是啊!相公说的没错,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把相公把家把孩子都忘了,她该怎么办……?
青河走向儿子房间,发现房门大开,生繁,生武都站在门口担心的望着他。
“怎么还没睡?”青河努力缓和着自己的语气,平和的说道。
“爹,您没事儿吧?我刚才听到你咳得很厉害。”生繁向前一步扶住了青河,生武扶住了另一边。
青河摇摇头,“没事儿,刚才就是嗓子眼痒痒,今天我在你这睡,让生武和你睡,我陪着生丰一起睡。”
陆生繁,生武脸色有些凝重的望着自家爹,刚才他们在房间里都听到爹咳得很厉害,要不是爹出来了,他们就准备去敲爹娘的门了。
“爹,您真的没事儿,刚才怎么咳的那么厉害?爹,明天我们陪你去看大夫。”
儿子们的关心让陆青河露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儿,刚才是一口气没来,才会咳的这么厉害。”
“爹,您和娘还好吧?别和娘生气了,娘可能因为跪了一天腿疼,才会惹您生气的?”生繁听到爹这么说松口气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的劝着爹。
“是啊,爹,娘可能因为不舒服,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陆生武也跟着劝爹。
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知道不会是小事儿,不然的话爹也不会出来,到他们屋里来睡。
“行了,快去睡吧,爹娘的事不是你们能操心的。”
说着青河走到睡得正熟的小儿子床边,脱下外衣,躺在小儿子身旁睡了下来。
兄弟俩看到爹睡下了,放下心里的担心也回到生繁的床睡下。
窗外夜色见浓起来,徐徐的夜风不急不缓的刮着,高挂在夜幕中的星辰努力的为这泼墨般的夜幕增添着星星点点的色彩。
……
天色微微发亮,如往常般的小七被后院公鸡的打鸣声惊醒,伸了一个懒腰,没有赖床的从床坐起身来。
一个闪念间她回到空间,拿着空间里的牙刷刷起了牙,刷刷下刷刷,里刷刷外刷刷,一共刷了九九八十一下,才停下牙刷的动作,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冲洗干净。
然后又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床,快速地穿好了衣物,踏娘为她精心做的绣花布鞋。
点亮油灯,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望着铜镜中还略带婴儿肥的自己,小七无聊的做了一个鬼脸。
门外利牙是一如既往的守在她的门前。
看到小主人出来高兴的直往小主人身扑,不过每次都反被小主人压在地动弹不得。
机警的它只有讨好的用嘴轻柔舔着小主人的手,用湿漉漉的大眼无辜的望着小主人。
小七好笑的看着利牙做出讨好的动作,心里暗道这狗都快成精了。
说起来这可多亏了空间里的井水,让这个狗的不仅越来越强壮,也越来越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