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卫容起床后,连早饭也来不及用就辞别了卫保儿回了景王府,卫保儿怜悯的盯了卫容一路,这下回去,卫容肯定要过上比以前更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待他如透明人的亲爹,一心想要他死的兄长,卫容真可怜。
连陆涯也怜悯的拍着江岸和江河的肩膀,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保重,江岸差点没扛起镇南王府门口的石狮子砸死陆涯。
目送着卫容主仆三人离去,卫保儿和陆涯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边,景兮顶着两个黑眼圈窜了出来,把卫保儿吓了一大跳,揶揄道:“你昨天晚上到做贼?”
景兮苦脸,她情愿去做贼,“郡主,我查了一晚上,还加强了府上戒备,侍卫们昨晚根本没看见有人溜进府,我们回来之后,侍卫说也只有世子起来询问了郡主是否回来。”
卫保儿深思,她是极其相信镇南王府的人,所以一定不会是内贼,镇南王府从小厮到管家,全是当年镇南王手下亲信的副将和小兵,对镇南王府忠心耿耿的人。
所以,一定是那人武功内力极高,才会逃过暗卫的眼睛。
南宫却倬身边还有这么一位能人?
很快卫保儿就抛开了这个问题,她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南宫却倬和卫容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明明在祭神节上,南宫却倬是第一次见卫容。
用早饭时,卫保儿忍不住,捧着一碗粥问着坐在对面的卫长安和卫长宁,“你们说,胤西那个五皇子和你们容四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长安二人一早就听闻了昨晚有人潜进府里杀卫容一事,卫长安塞了一个小笼包,口齿不清的道:“我猜肯定是因为女人。”
“女人?”卫保儿挑眉笑着看他。
卫长安敲着桌子,“就是那个绿眼睛的。”
噗嗤,卫保儿笑出声,绿眼睛,不就是那位笛娜公主么。
“笛娜公主好像认识容四哥,还说是容四哥的表姐?可是她是胤西前朝皇帝的女儿,而容四哥的生母是一位舞姬,怎么可能会和笛娜公主有关系。”卫长宁道。
卫保儿点头,将碗里的粥一口气喝完,接过景画捧着的帕子擦了擦嘴,道:“长宁说的不错,只可惜啊你容四哥现在不肯说给我听,还神神秘秘的说几天后才会知道。”
卫长安和卫长宁闻言,低头笑了笑。
“不过,说起来,太子妃有孕,不知道皇后会不会借着这个原因求皇上赦免太子,毕竟也没人知道太子妃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的。”卫长安有些担心。
卫保儿睫毛弯弯,眼波流转,“他永远不可能翻身,咱们那位皇上可不是一个顾念骨肉亲情的人。”
卫长宁听了这话,目光闪烁,脸色忽暗,低不可闻的从胸腔内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咬着手里的包子。
卫保儿瞟了卫长宁一眼,仿佛意有所指的接着说道:“而且,那又不是太子的血脉,想必太子妃现在也不愿意让太子翻身了,她那么骄傲的女人,是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叫太子这个废物为父亲的。”
卫长安也渐渐严肃起来了,看着心不在焉明显不好受的卫长宁,他立刻抢掉了卫长宁手里的包子,凶巴巴的道:“不吃就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