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给世子开一副镇痛的药,看看有没有效果吧。”张院判不清楚世子的症状,只能保守一些治疗,等秦琛清醒过来,再看看能不能从秦琛这里问出点什么。
镇国公搂着妻子,对张院判颔首感谢,“多谢张院判,有劳了。”
张院判摇摇头,走到一边写了镇痛的药方,交给小厮之后,便同旁边站着的太医一起回去。
镇国公命人去熬药,扶着杨氏在榻边坐下,看着满脸痛苦意识不清的秦琛,夫妇二人心中都十分不好受。
等下人熬好了药端上来,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喂,镇国公只能自己亲手把一碗药灌了下去。
一碗药下去,秦琛的状况渐渐好转,最终恢复平静,昏睡了过去。
镇国公将桑竹和清溪叫去隔间,询问他们秦琛忽然变成这样的经过,但却一问三不知。
杨氏听得火冒三丈,若不是被镇国公按住,怕是立刻就要发卖了他们俩。
“你们好好照看世子,世子醒了立刻来回我。”镇国公说完,就要带杨氏走,杨氏如何放心得下儿子,当即摇头,但镇国公不放心把妻子留在这里,怕她再受刺激,直接把人打横抱走。
待镇国公夫妇二人走了,桑竹和清溪才大松了口气。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一人守半夜,就这样一整晚,秦琛都没有醒过来。
及至次日,太阳刚刚升起,桑竹靠在床前打盹儿,秦琛醒过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桑竹?”
秦琛略有些意外,他的床前从来不留人守夜,这还是他第一次醒过来床前有人守着,不禁愣住。
听到秦琛的声音,桑竹立刻惊醒,眼袋一片青黑,但见秦琛神智清醒,桑竹大喜,“世子爷,您可算醒了,可还有不适?”
这话问的秦琛满脸困惑,“我没有哪里不适啊。”
见秦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桑竹因为秦琛醒过来而生出的喜悦,顿时减去大半,他眉头微微皱起,强笑道,“昨晚世子你疼得翻来覆去,人都神志不清了,想是不记得了,我这就去请张院判来给您看看。”说着就要走。
“回来!”秦琛这会儿一头雾水,怎么肯让人就这么离开,“把话说清楚。”
桑竹心中暗暗叫苦,转回来把昨晚发生的事如实道来。
听着桑竹的复述,秦琛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的事,他当时心里烦闷,本想在隔间软榻上闭眼休息一会儿,没成想,刚闭上眼,就听到有人在喊‘帝君’‘帝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子剧痛从头顶传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天灵盖里头钻出来,之后他就没意识了。
前一晚他好像也做了个梦,但梦里发生了什么,他也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梦中有在唤帝君。
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梦中发生的事,已经回想不起来。
他隐约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还有前一晚那个梦,都跟他有关,甚至有可能跟祁瑾瑜背后那个人有关。
“世子?”
秦琛回过神来,摆摆手,“你去吧。”
桑竹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出了门。
秦琛坐起来靠在床头,回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镇国公夫妇并张院判就已经来了。
镇国公夫妇对秦琛好一通嘘寒问暖,确认秦琛已经没事,才让张院判给秦琛把脉。
把完脉,张院判收回手,道,“世子,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秦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我就是去隔间休息了一会儿,醒过来就听我的小厮说我昨天痛得翻来覆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话也不算假,只是隐瞒了一些事。
比如他听到的呼唤,还有那个梦。
选择隐瞒,也是因为秦琛认为张院判给不了他答案,事关他的安危,秦琛也不能到处乱说。
张院判对此,也只能表示束手无策,但看在跟镇国公有些交情的份上,张院判离开前还是道,若再有事,可以直接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