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诺当真不愿意再搭理自己,叶啸云有些恼怒,可刚才她那般决绝,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他这会儿也不是很敢再逼迫她。于是他站起身,不冷不热地轻声说道:“你将来若是回心转意,想通了,来找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丁诺背对着他,心中冷笑。
他也好意思说今天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明明该挂怀今天事情的人是她。
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抢占道德的高地。
叶啸云从丁诺屋里出来,胸中一股浊气急需找人排遣,他便回到卧房。正逢康颜坐在桌边往手帕上绣字,绣得歪歪扭扭,看得出当年没怎么听嬷嬷的话,女红的基本功一塌糊涂。
叶啸云看到她折腾这些不着边的东西,莫名就有些不耐烦。
老子刚刚从别人那里吃瘪,你个小娘们儿倒是自顾自玩得快活。
他走过去,将康颜手里头的手帕拽过来丢到一边,直接抱起她往内室走。康颜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丢到了被褥里,紧接着他的身体覆盖上来。
叶啸云此前几乎没有在下午时分就对她动手脚,他的习惯是睡前来几次猛烈的,筋疲力竭后特别容易入睡。
康颜不知道他今天抽了什么风,推拒他的胸膛:“你怎么啦?失心疯啦?”
他懒得与她解释,借口也不想找,只顾着长驱直入。
这一通发泄完,康颜身上留下了若干淤青和红痕,白皙的皮肤斑斑驳驳,有几处痕迹还在锁骨、脖子和手腕上,平时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看了去。康颜拿被子裹着自己,带着哭腔指责他:“你发哪门子神经啊?摆弄你的沙盘你的地图还不过瘾,非得对我动动手?现在没仗打了,你力气没处发泄是不是?我就随便你折磨了?”
她一哭哭啼啼,叶啸云就加倍烦躁,总想给她两个大耳刮子好让她闭嘴。特别是有丁诺这种善解人意又隐忍奉献的作为对比,他愈加看康颜不顺眼,直想打完了把她拖出去让她睡大街。
不过这种冲动目前只能在脑中盘旋片刻,现在还远远未到可以让康颜无家可归的时候。而且他就算找她泄愤,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伤痕只能尽量留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这样就算是她回到皇宫,想诉苦也无从开口,无理由地哭哭啼啼反倒会被认为是无理取闹,还会有各种嬷嬷和嫔妃劝她成了亲就不要使小性子,要跟丈夫和和气气过日子。
他将她丢在屋里:“晚膳我叫婢女给你送进来,你现在爱哭,可以尽情哭个够。要是那地方伤着了,叫大夫过来便是。”
说完他便不再理睬她,去了自己的书房。今天只顾着和丁诺调情,最后也没吃到手,还白白损失了研究攻防路线的时间,晚上得补回来。
这几天他决定先晾着丁诺,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事情上,不能总是急着把她搞到手。他越是急不可耐,越容易吓着她,还显得他这个人很没品。
仔细想想,她对他绝对是有不一般的心思和感情的。她可以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拉扯他的儿子,也可以为了保住他现在的地位和名誉而死扛着康颜的毒打,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发妻。
而且她性子如此刚烈,他是她丈夫,她尚且可以因为他的不承认就咬死了不同他发生关系,哪怕自尽也不低头。那这些年面对其他男人的攻势,她恐怕更是顽强抵抗。
念及至此,叶啸云心中陡然涌起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他的自我从下三路膨胀到周身,有种飞在青云端的飘飘欲仙的滋味。
能得到一个女人全身心的依赖和维护,这份曼妙的感觉不亚于在战场上攻下一处地盘。
他看着沙盘上的红蓝两色的小旗子,内心的蠢动又翻腾起来。
什么时候他能在丁诺身上安插自己的标识,昭告天下她又属于他了。
他很希望那一天来得快一点,最好明天就到。看书阁kenshu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