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孔家的长子,也是未来最有可能接替孔家家主的人,名叫孔成仁。
虽然听起来很土,但是这名字却不是随便起的,千百年来孔家一直以圣人之后自居,而这位圣人自然是文圣孔丘。
圣人云:“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孔成仁的名字便是出自此处。
二狗见自己长兄在此必然要上前行礼的。可那孔成仁似乎却并不买账,对二狗视若无睹,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喝起酒来,待到杯中酒尽,才悠悠的开口道:
“为兄遍观同辈子弟皆如同猪狗,唯独对你另眼相看,本以为这孔家家主之位你可与我一争短长。
不想你却自甘堕落,终日眠花宿柳流连于烟花之地,真叫为兄好生失望,若这家主之位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我得到,那还有何意义?无趣啊,无趣,哈哈……”
二狗恭敬谦逊的回道:“”长兄说笑了,小弟怎敢与长兄相提并论,何况小弟从未有过觊觎家主之心,只求活得潇洒快活一些。”
“啪!”
孔成仁怒不可遏的将酒壶摔在地上,壶中的酒的满地都是,酒壶却安然无恙。他转过头盯着左豪,眼里的寒光似剑看得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左豪早被他这盛气凌人的做派给激怒了,也毫不示弱怒目回望过去。
孔成仁嘴脸轻轻上扬,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的说道:“废物,你自己自甘堕落也就罢了,非要与个傻子为伍,真是鱼找鱼虾找虾,废物配傻瓜。
倚家的傻子,我今天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山鸡怎能配凤凰呢?劝你还是尽早解除婚约的好,不然……”
“你他么算老几?”左豪终于忍不住暴起粗口来,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孔成仁此行的目的,原来是为了逼自己退婚的,怪不得一开始故弄玄虚摆出那么大阵仗呢,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他终于明白自己心中为何会莫名的愤怒,那是因为屈辱,或许他并不在乎退婚与否,而是作为弱者的屈辱,被人无视被人看不起愤怒,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人摆布,果然那句话说得没错:弱小才是最大的原罪。
左豪紧握双拳,冷冷的望着孔成仁说道:“别在这大言不惭的给老子说教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即名为成仁,这道理自然懂的,可你却偏偏桀骜不驯,为己之私妄图以武力逼迫于我,实则损人利己,你枉为圣贤子弟。
莫说你还未登上那孔家家主之位,就算成了孔家之主也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罢了,真叫老子恶心!”
“你……”
孔成仁被左豪的一番慷慨陈词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满面通红,又羞又恼,早没了先前那份桀骜与从容。
渐渐的孔成仁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本有些恍惚的表情中闪过一丝残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左豪看着他的神情当然知道他不是再开玩笑,可左豪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哪肯服软。
他面无惧色的说道:“别他么给老子装大尾巴狼了,杀我?若不是看在我兄弟二……孔……孔……你大名叫啥来着?”
左豪话说道一半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二狗现在的名字叫什么,扭过头去看着二狗问道。
二狗无奈的用手捂住脸,想怎么也乐不出来,他低下头看都不想看左豪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他么叫孔天泽,孔天泽,孔天泽,哎呀卧槽了……”
“哦!”左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继续开口,但经过这个小插曲后,气势明显不如之前了。
本想说的是:“若不是看在二狗的份上早把你挫骨扬灰了。”
可现在一出口却成了:若不是看在孔天泽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孔成仁此时已尽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二人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不屑。他摇了摇头说道:
“”还不配让我出手杀你,那样只会脏了我的手。既然你与天泽是兄弟,那我这当兄长的理应出手调教调教你。”
话音刚落,天地间忽然充斥着一片肃杀之意,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方袭来,左豪只觉得呼吸如堵,疼痛欲裂,感觉自己快要被挤扁了一般,左豪咬紧牙关免力支撑着,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又见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越落越快,每一朵雪花落在身上都仿佛有千斤重,他膝盖逐渐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开始慢慢的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