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又想抽死她了。
朱佑樘颦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过一块和你这一模一样的坠子,就想确认下是不是同一块。”楚明月谎话信口拈来。
“殿下,别信她的鬼话。”
“我是人说的是人话,鬼才说鬼话,还有,你能不能换句台词。没你的事就请闭嘴不要不停的没话找话刷存在感谢谢。”楚明月简直受够了凌霄。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朱佑樘赶紧制止了凌霄,楚明月的话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吊坠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眼前的少年观其面相年龄应同他相差无几,见到的不可能是他这一个,如果真有个一模一样的吊坠,会不会和母亲有所关联?他或许可以借此多查探到一些母亲的身世。
他手中的破布带着几分急切的擦向了楚明月的眼,一道突如其来的怒喝却打断了他的动作,“太子,你这是要气死朕?”
“父皇?”
朱见深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绑在柱上的楚明月,深吸口气,顺手不知抓起个什么就朝朱佑樘砸了过去,“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认为有上天僻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将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朱见深砸来的铬铁生生擦着朱佑樘束起的发冠上飞过,尖税的边角划过他的头皮,艳红的鲜血顺着垂落的长发蜿蜒而下,他却恍然未觉,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不知儿臣做了何事惹父皇生气,还请父皇责罚。”
楚明月被朱见深带来的宫人松绑扶了下来,这一动更是让她痛的恨不得晕死过去。眼睛已勉强能视物,她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脸血污的朱佑樘,只觉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位老父亲还真是爱的往骨子里爱,不爱的,往死里害。
“别告诉朕你不知道她是朕寻来专为贵妃治病的大夫,你将她抓来打成这样,是在借机给朕施威,还是想要置贵妃于死地?你就这么容不得朕容不得贵妃?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早死给你让位?”
“父皇息怒,儿臣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朱佑樘以头磕地,倾流如注的血将地板染红。
“皇上,人是属下抓的,也是属下打的,从头到尾都与太子无关,请皇上治属下的罪。“跪在一旁的凌霄腰背挺直膝行上前挡在朱佑樘身前。
“滚!“朱见深抬脚将他踹开,”别以为朕不会收拾你。“
“太子,管好你自己的狗,不然哪天朕真的会将他给宰了。“朱见深拂袖而去。
楚明月被宫人搀扶着往外走去,她回过头看了眼地上的两人,朱佑樘仍是以头磕地的姿式,额下地板上的血已积了大滩,凌霄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伸手去扶他,楚明月未能看清他面上的表情,但她想,若是换作是她,此时此刻,怕是心冷如冰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