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姬长林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进丹翊王府里。
华永吉乐得恨不得磕头相送,才前脚儿把他们送出府邸,后脚儿就跑到内室里烧香拜佛!
华维风偷偷地跑到华永吉的身后,有意捉弄父亲一下,忽然高声叫嚷道:“父亲,你干什么呢!”
华永吉被儿子唬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焚香掉到地上,“你这小猢狲,有你这么吓唬老子的吗?”
“爹啊,你至于么?把那姬老头送走,瞧把你给高兴的?”华维风四仰八叉地坐到一把大圈椅上,“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见过父亲像今天这般谄媚!”
华永吉拜过菩萨,缓缓起身,低低喝道:“在菩萨面前,你给我规矩点!”忽又叹了一口气,“知不知道,你爹我当年为何自告奋勇来丹翊州上为官?”
“为何?”华维风支起身子坐好,“父亲给儿子讲一讲呗!”
“哼!”华永吉一屁股坐到儿子旁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骄傲道:“你爹当年在盛天里也是小有名望的才子,科举入了殿试的!”
“是嘛?”
“后来被朝廷安排在盛天做小京官,哎……党争、分派、盛天是这天底下最混乱的地方。所有人都看到它富丽堂皇的一面,又有几人能熬得过它背后的糜烂?”
华维风听得入神,“还未曾听父亲讲过这一段历史呢!”
“我不是那左右逢源的人!做不来,亦不愿意做!”华永吉按了按太阳穴,“那时丹翊州是西北最荒凉的地方,无人愿意来此做官,我便自告奋勇地来。同年,老丹翊王萧剑起也被封到这里。”
华维风邹起眉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之后的故事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他摇头晃脑地学起来,“老丹翊王对您恩重如山,萧大帅是您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可惜了,可惜青朔哥哥那么不长进!”
华永吉没有理会儿子,而是自顾往下说:“赫王是什么来头?那是京都里最跋扈的王爷,听说与诚王为争夺储君已明争暗斗好几年!赫王的门下客打着私访的名头来到丹翊州上来,为的能是什么?”
“不是为了调查什么西斯国的余孽吗?”华维风一脸懵然地问道。
华永吉一拳头敲在他的后脑,“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是浆糊么?”继而低抵地叹道:“八成啊,还是为了萧家那个鳌渊宝藏而来。”
“假的!青朔哥哥家里哪有什么宝藏,这几年我是去的差了些。但前些年他们家的院子我哪块儿没去过?”华维风不以为然道,“再说老王爷不是早就跟您交过底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
“哎!”华永吉敲打两下圈椅的扶手,“我自然是相信老王爷所言。瞧今儿小王爷那态度,是明摆着让姬长林到府里随便探,好让那赫王死了那份心。”
华维风上下打量父亲,“哦原是这么回事?您这是把烫手的山芋送走哇!爹,您最老奸巨猾!”9797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