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可以坐这里吗?”莫紫烟怎么都觉着自己很像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想着她不自觉一阵恶寒。
那灰衣男子抬起迷蒙的双眼,不确定开口“莫紫烟?”
“你识得我?”莫紫烟挑眉,取了桌上的酒壶过来,发现是空的,唤了小二过来重新端了一壶。
“慕容国第一丑女就近名声四起,本……公子想要不知都难啊!”
“是吗?怕是骂名多过美名吧!”莫紫烟不在意的笑笑。
灰衣男子虎目眯了起来,“美名也好,骂名也罢,你似乎并不在意。”
“我在意有用吗?”莫紫烟嗤笑,清酒入候不由赞了一句,好酒。再看看几乎堆满整个桌子的酒壶不由惋惜。
“这般好酒,却被你这般牛饮,当真是糟蹋了。”
灰衣公子微愣,随即笑笑,眸露迷离“不想莫小姐竟然也是懂酒之人,不过,酒如女人,不能因一时欢喜而贪欢多饮,否则徒增伤悲罢了。”
莫紫烟挑眉,听这话敢情又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家伙。
无谓的笑笑,“或许吧!只是在我认为,酒就是酒,只有好坏之分,用酒来比喻人,我却觉得是亵渎了它。”
“哦,此话怎讲?”这见解倒是新奇。
“酒与人一般皆有三六九等,可是它却胜在纯粹。”莫紫烟说着提起手边的酒壶再次倒了一杯清酒,像是印证她的话一般,清酒印着金樽越发清凉起来。
“这点确实,酒虽然被加了许多东西,却全部被压缩成了精华。而人相对来说的确复杂许多。”
莫紫烟认同的点头,“何况酒胜在直接,而人却坏在暗处,所以说是亵渎了它。”
灰衣公子闻言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莫小姐这番见解极秒,倒是我极端了。”
莫紫烟摇头轻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公子何必在意,况且我自赞同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才是徒增伤悲罢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灰衣公子闻言双眸亮了起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在下愚端了,在下御琴,到时候药王谷中见。”说着长啸一声,身子掠起,几个起落,竟然消失的无形无踪。
莫紫烟凝眉,御琴,这名字怕是假的吧!不过这又与她何干。
喝干了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她倒觉着有了些醉意,小二瞧见那尊煞神离去,忙着收拾了凌乱的桌子,醉虾上桌。
颜陌从别处坐了过来,“如何?”
莫紫烟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听到了吗?何来问我。”
颜陌轻笑,“昨儿个花相入宫跟皇上讨了几个御医入府去了。”
“花熏儿快死了?”她不雅的用双手直接捧了大虾来吃。
淡淡的酒味,香软韧道的肉质,麻而不辣的酥味。
莫紫烟吃的满嘴流油。
颜陌无奈的取出捐帕仔细的为她擦干净嘴角。
莫紫烟娇躯一滞,捧着大虾的手一时间都无法放置起来。
许是看出她的尴尬,颜陌收回捐帕,继续道,“听说你的五妹妹最近与花府的花熏儿走的极近。”
莫紫烟冷淡勾唇,“花熏儿骄纵蛮横,没有脑子,莫紫晴又倒了,她选她也无可厚非。”
“你倒是淡定,你可知她们都是巴不得你死。”
颜陌无奈看她,修长的手指落在莫紫烟发顶。
暖暖的感觉包绕着她,莫紫烟垂下眸,掩去眼底的悸动,“就怕他们不动手呢。”
“唉,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
“你以为呢?”莫紫烟挑眉,话题再次轻松起来,一盘醉虾全部进了莫紫烟的肚子,她摸着自己圆圆滚滚的肚子,走上回程的路。
“对了,这里有罂粟吗?”坐在马车上,莫紫烟突然响起一事。
“罂粟?那是什么东西?”颜陌挑眉不解。
“就是那种能开出大片大片红色花朵,那种花在分干后可以制药用来缓解疼痛来用。”
“你说的是魂花?”
“魂花是什么东西?”这回换莫紫烟不解了。
“这魂花说起来还是南离的东西呢,那花开放时极美,只是开败后却可以入药,起初效果很好,后来有人发现若一旦离了那药便会生不如死,所以三国下令已经销毁了所有的魂花,所以慕容国境内怕是找不出魂花来,不过你要那东西做甚?”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许旁人算计我,不许我算计旁人吗?”
颜陌浅笑点头,“算计你的人是该好好报复回来,我这里倒有一些魂花制成的药粉,你若有用不妨拿了去用,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你随身怎么会带这种东西?”莫紫烟狐疑看他,他不会是吸大烟把自己吸成了这个样子吧!
颜陌垂眸,掩去眸底的讽刺和自嘲,“我身体不好,带点那药自然是可以的。”第六书吧6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