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这样吧!我先走了,咱们晚上见!我们到上班时间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趁着生子去厕所,顺便把账结了。毕竟他一天拉脚,也没有个稳定的收入,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吧。
回到单位,大鹏忽然来电话说,他现在我单位门口!问现在方便见他不?
我连忙到门口接他。
一进我办公室,大鹏就气呼呼地说,美轮轮滑馆的老板前天找他,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一听就乐了,说话还有不三不四的?说来听听!
嗯,那个美轮的冯大哥那天问我,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你师傅来美轮轮滑馆,我说企鹅轮滑馆搬家了,我师傅去帮着收拾场地去了。大鹏很明显有些生气地说,结果你猜他咋说的?哦,你说你师傅,我曾经想过,如果能每周日都过来美轮滑馆,那每个月我就给你师傅二百块钱!就像你们说的,哈尔滨的北北的那个轮滑队长,不是每个月轮滑馆给他二百么!哪成想,这一段时间,他却不来了?!你再碰到你师傅,就和他说一声,来美轮轮滑馆不好么?去企鹅轮滑馆干啥!
呵呵,这话说的,的确有点不三不四的!如果他想给,早就给了!是咱们最近不总去了,而且去帮企鹅轮滑馆的那边,肯定是他觉得心里不痛快了。你再看到他,就和他说,你师傅说了,现在给拿二百块钱,他这周六日就过去!
我才懒得理他!再说了,有了明亮的新场地,谁还去那破地方!大鹏也有些生气地说,我就是听不惯他那种说话的口吻,手里有点臭钱,别人就要围着他转!
呵呵,人都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好好相处,一旦分开才开始惋惜后悔啥的。我淡淡地说。
这一刻,我心里想的却是晶晶那天在电话里的语气。也许是一年多了,两个人已经没有初时相处的热爱了,看来,平淡期已经到了。
你现在咋样啊?你和晶晶是不是出啥问题了?大鹏忽然问道。
没啥事啊?你怎么这么问?我心里暗暗一惊,脑海里想到,真的好巧合,我才想到晶晶的问题,大鹏居然看出来了?!
哦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也没啥事,你们相处愉快就行。大鹏很明显想要掩饰一些什么,随口敷衍道。
你有啥话就直说呗!咱俩个之间不用藏藏掖掖的!我神情认真起来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话就直说!
哦,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原来龙沙公园那边旱冰场有一个人,绰号叫做大黑鹤的么?大鹏忽然转移了话题。
知道啊!我们是在龙沙公园旱冰场认识的,小时候他说有啥事,他可以罩着我!嘿嘿,听说他大哥是警察。我回忆道。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一般的警察的弟弟,就敢说罩着那个?大黑鹤的小名叫做小毛,他大哥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大鹏很是神秘地说,就连龙沙公园旱冰场附近的派出所所长,对小毛都很客气。
那又与我无关,你忽然提起他做啥?我有点疑惑地问,一时间我居然没听出来,大鹏话里的重点。
是这样的,他认识你对象晶晶!大鹏继续说。
是啊,我在劳动湖教孙老师花样,有几次锻炼的时候,遇到过小毛在那里溜达,她和我聊过一阵,那时候晶晶也在场,他当然见过。这有啥奇怪的?!我很是不以为然,见过我和晶晶在一起的人多去了!我笑着说。
问题是,前不久,大概一周之前,有一次,在美轮轮滑馆,小毛碰到我和我说,你师傅的对象还处着没有?我说当然处着呢!有啥事啊?你要给他介绍对象啊?大鹏绘声绘色地学着他与小毛的对话。处着呢?!不对啊!我有一次看到你师傅的对象,在东亚大学那边和一个小小子手拉手过马路呢?!如果你师傅没有对象了,我想把我老妹丫蛋介绍给他!
大鹏接着说,当时我也不敢确定你和晶晶有没有分手,就没再细问。
听了大鹏的话,我心里突然一震!我在和晶晶打电话时候的那个不好的第六感,居然是应验了。
哈哈,也许是他看错了!你伊甸园轮滑馆那边最近还去不去?我嘴里打着哈哈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后来,小毛还说……大鹏欲言又止。
还说啥了?!我一听,他这是话没说完啊?!只好再次追问,继续刚才的话题。
小毛说,晶晶那个新男朋友他认识。是住在他家附近的,在东亚大学当保安!大鹏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终于坐实了晶晶有了新男友!
我也是有一段时间没去她家了,你也知道最近我都在企鹅轮滑馆。唉!我的嘴里无力地解释着,有一些语无伦次。
是啊!哎呀!多大点事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叹气啥?!女人如衣服,不行咱就换换!大鹏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一些安慰的话,也是开始胡言乱语。
嗡嗡嗡,我的电话这时候突然开始震动!这电话,来的真的是很及时啊!我心里暗想,接起电话。
喂!你好!找哪位?!我很客气地问。
兄弟!是我!生子!你不声不响就把帐结完了?!也不等我!我说让你请我客么?!我吃饭前不是说我请嘛!生子洪亮的从扬声器话筒传出来。
哈哈,我们之间,那都是小事!咱两个人之间没那么多事,谁请谁还不是一样!我笑着说。
也对!今晚上别忘了!不见不散!就这样!生子很快挂断电挂。
你晚上有约会啊?男的?大鹏笑了,语气之中有点调侃的意思。
是啊,我发小,现在给我单位拉点货。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了帮他。我一句话带过,不再多做解释。
那行,先这样吧!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晶晶的事,我怕你被她骗了。你又不安排我吃饭,我走了你自己当心点啊!大鹏化身一个碎嘴婆连连叮嘱着。
我知道了!谢谢了!哪天请你喝酒!我挥挥手送走大鹏。
也许是因为晚上有约,一下午的时间感觉过的特别的慢。
那钟表指针也是很配合,简直就是蜗牛般的流速。
终于,早八晚五的日常顺利结束。
一刻钟后,黄沙滩粮店的蓝色牌匾已经近在眼前。
这里!生子远远走了过来,只见他左手对着我摆了摆,右手却是牵着一条狗!一条狼狗!随着生子越走越近,被他牵着的那个家伙,吐着猩红的舌头,它的小脖子一抖一抖地,四肢不断地向前蹬着腿,拽着狗绳逐渐绷直。
哈哈,也就这狗现在小点,再大一点,就开始它溜你了!它几个月大了?我笑着问。
三个多月吧!才拿回来一周,我一个杀牛的朋友老虎他家狗下的,一窝下了四个!说啥要给我一只!生子解释道。
走吧!雅欣在家做菜了,哦,对了,我女朋友叫雅欣,杀猪菜!血肠炖酸菜!那啥,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买点啤酒,嗯,你喝不喝白酒?如果喝我就带一瓶回来。你没有啥忌口的吧?
哦哦,不忌口!但是我基本上是不喝白酒的,天天闻着酒味,早就被熏的够够的了!我曾经在酿酒车间当了三年电工班班长呢
酿酒车间?就是那个大仓车间吧?我在瓶装酒三车间那里有做临时工的时候,大仓车间我总过去热饭。对了,,我问问你,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是勾兑的酒?自己都不生产了!因为我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出酒糟了呢!
你说的勾兑的酒大都是浓香型白酒,所谓的三精一水,而且,所谓的勾兑,是一种工艺,被不懂的人以讹传讹给丑化了。而我们的酱香型酒,还是酿造的,富拉尔基分厂的年产量是两千吨。市区之内的总厂,每年甩两次糟,开春一次,上秋一次,所以不是全年所有的时间都有酒糟的!我耐心地解释着,再有,你那时候看到的酒糟也有两种,一种是高粱为原料的酱香酒,另一种是做食用酒精的玉米糊化发酵之后的稀酒糟。后来,稀酒糟没有了。因为不赚钱。当时外面的酒精卖一吨四千多,我们自己做,却要成本将近六千!
哦哦,没想到,就是一个酒糟还有这么多说法。生子点点头说,稀酒糟就是是糊化的玉米面呗?!那倒是可以喂猪喂牛!
到了兄弟!快进来!就这个门,记住了,黑色大铁门!雅欣,雅欣!雅欣!我哥们来了!生子招呼着我,然后对着院里大喊着。
哎呀!来啦来啦!你这个大嗓门,至于喊那么多遍嘛?!一个长着精致脸庞的女人从屋里迎出来。你好,我是雅欣。你是生子同学吧?这家伙,一大早就给我折腾起来,说是你要来!
嫂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立刻道歉。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麻烦啥呀!生子平时也没啥朋友,除了那个杀牛的那个老虎常来,我家里也很少来人。其实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这回你知道这里了,没事你就常过来!雅欣很是热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