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洲发了一通火,愣是把蒋氏给训懵了。
“老爷,我也是为了穆府的体面才这样啊,更何况,大小姐现在经常偷偷背着我们,干一些有失身份的事……”蒋氏还要再争辩,一抹雪白大氅的身影,俏生生从屋里走出来。
“二姨娘跟爹爹聊什么呢,什么有失身份?”穆从雪笑吟吟地走出来,一副好奇无害的样子。
穆从茗傻眼了,她急急上前拉住蒋氏:“娘,别说了!”
蒋氏呆呆看着穆从雪,脑子已然转不过来,下人说得清清楚楚,她出府去了,怎么会在书房里出现,难道她安插在家里的那几名心腹不够靠谱?
“一个相府的二姨娘,却跟市井街头的那些妇人一样,成天只知道搬弄是非!从今天开始,蒋氏罚在和畅院里禁足五日!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穆远洲痛斥道。
“爹!娘身体不好,您不能这样对她!”穆从茗咬了咬唇,不服地为蒋氏争辩。
“再帮她说话,连你也一起禁足!”穆远洲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蒋氏担心老爷的怒火会波及到女儿身上,急忙伸手拽住了她,软言软语地道了歉,一双眼睛暗中却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地剜着穆从雪。
如果眼神能杀人,穆从雪此刻已经被她的白眼给凌迟致死。
见蒋氏的气焰被打消,穆从雪淡淡地转身行礼:“爹,本来今日想陪你写字作画,不过现在的雅兴也被扰了,下次女儿再来陪您。”
被家里的琐事这么一闹腾,穆远洲也没了心思寄情于字画,挥了挥手,示意女人们散去。
走到花园中,穆从茗冷笑一声:“大姐姐好手段!真是没想到,以前跟闷葫芦似的姐姐,现在也学会栽赃陷害的本事了。”
穆从雪最厌烦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她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池塘,眼下是冬日,池塘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光是看着上面一层白霜,都令人发冷。
“二妹妹,爹爹教导我们,做女儿家的要体面,我作为姐姐,自然是不会与你计较的。”她淡淡笑着从穆从茗面前经过,脚下忽然一勾,穆从茗惊呼一声,像一团熊一样掉进了池塘。
冰面破了个窟窿,穆从茗被淋得浑身都是冰碴子,冻得哭爹娇娘。
“娘快救我!女儿好冷!”
蒋氏数度冲到岸边,瞥见冒着白雾的池塘,又狠不下心跳进去,只能跺着脚连连喊人。
岸边一团混乱,伴随着呼救声,惨叫声和家丁们杂乱的脚步声。
穆从雪心里冷笑一声,拎着裙摆,自顾自地就要离开。
眼前转出一抹身影,时机掐得刚刚好,仿佛早就等着她转过身来似的。
顺着对方的黑红色宽袍一路往上,穆从雪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朗面孔,男人眉眼舒展地盯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她生理上立马涌现出一丝厌恶,胃部上下翻涌,没等男人说话,她忽然冲到一旁,扶着树干开始干呕起来。
萧岚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见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去呕吐,脸色顿时有些不痛快。
这穆从雪可真是粗鄙无礼,一次比一次令他无法容忍,远不如穆从茗漂亮守礼。
可,为了将来的大业,总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萧岚遮掩住眼中的真实情绪,从袍袖中拿出一块帕子,伸到穆从雪面前。暧昧43aiei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