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数秒钟后,邪恶力量便做出了符合人设的选择:操纵两只“坦克”走进烈火,一面把烤得它们滋滋冒油,一面逼迫它们蹲在墙基,变成横海八国最大的工兵舟桥。
中一炮垒的正面射界,立刻被这些庞然大物堵塞。好容易烧起来的火墙,也被砸出一个宽敞缺口。剩下四只妖邪抓住机会,开始排队攀登同伴躯体,庞大体重顿时把“舟桥”压得嘎吱作响,表面出现无数纵横裂缝。
先是遭到高温烘烤,接着又被压出结构性损坏,充当垫脚石的两只怪物,只怕是永远也爬不起来了。然而,它们的同类不仅对此无动于衷,而且无视了凡人射来的弹雨,一门心思只为攻破棱堡。
相比花哨的“连体巨婴”,“坦克”的攻击方式异常朴素,那就是挥动比柱子都粗的触手,仿佛巨鞭一样狠狠抽向墙体。床弩、抛石机无法撼动的厚墙,终于被这轮攻击打垮,碎砖、水泥仿佛纸片似地飞向空中,整片墙体随之崩塌,隔着几百步远,似乎都能听到守军的惨叫。
滩头上的尸傀结束观望,以海啸拍岸的气势涌向其他炮垒。这还不算完,黄绿色的海水再被搅动,令人作呕的白色泡沫当中,再次涌出了六只十二只十八只坦克怪物,体积不仅没有缩水,相比第一批的六只还有所增大。
“。。。。。。”
索仲武望着礁盘上蠕动的妖邪,不知不觉已经把下唇咬出了血。自从来到横海八国,他还是第一次感到绝望。水师远在十海里外,而且也没有21世纪的技术兵器,即便赶来也无法扭转战局至于剑礁炮台这几千人,如果“坦克”仅有六只,弟兄们兴许还能靠数量堆赢,但是二十四只?把人命全填进去也不够啊!
“敞开用吧。敞开来打,别吝惜弹药。”憋了半天后,索仲武终于艰难地开了口。他说出来的全是废话,每条“锦囊妙计”都是守军用过的战术,但要是一直哑口无言,对士气的打击只会更大:
“大炮换强装药,必须换强装药。多余的发射药包都插上药捻,从射击孔直接扔出去。还有那种火箭,火棉装药的攻城火箭,有多少全拿出来,照坦克脸上打!只要威力够,不信炸不平!”
“剑礁炮台储备了一批攻城火箭。都在上剑堡,数量不多。”周宴弘坐上胡床马扎,脸色苍白的可怕。不知为何,他嘴角居然出现了笑容,看得索仲武是愈发不安:
“我也带了二十六支过来,这就让苍头去取。还望天兵节下谅解,硝酸、硫酸提纯不易,火棉产量一直上不去。不过,鸟粪石沉淀后的副产品,最近两个月倒是积累不少,工曹用它们混合黑火药,制作了不少爆破器材。目前,这批新式器材已列装后楼兵、牙兵的工兵分队,以及州城编练的新军。”
“这些。。。。。。也都带来了?”索仲武没听懂周宴弘的画外音,但下意识地感到了不安。他也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原来话题:
“留后打算用新式炸药做什么?是制作地雷,还是挖掘反坦克陷阱?存货是不是在靖戎堡,具体有多少?”华夏书库hxsk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