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姚林左眼一直突突跳。
直到看见普普通通一辆出租车,停在少爷楼下,看见里面下来两个全须全尾的人,一颗悬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把手下留在原地,径直走上前,垂手点头:“少爷……”突然卡壳,思绪稍稍扩散,已经觉得不可思议。
“……少奶奶?!”
今晚这种情况,贺劲连孟听涛方硕都没带,单刀赴会,可最后陪着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还是刚刚在贺家刚挂名的闵先宁,他人到中年,阅历丰富,也不得不问一句。
“今晚,这么危险,怎么少奶奶……”
闵先宁略窘。
姚林,她也记得。
第一次上门去贺家吃饭,他跟贺老爷子汇报过事情,当时,他就是一身黑色西服,站在那里,郑重严肃,今晚依旧如此,事事操心,一看就是贺家心腹。
贺家第一谋士,人家问得着。
贺劲牵着闵先宁大步流星,往楼里走,边走边说。
“脱身的时候遇到点麻烦,幸好咱们少奶奶出手相救,不然这会估计黑桃A得通知你去捞人了。”
这时的贺劲,哪里还看得出一点疲态,手里牵一个,脚步不停,直挺挺的脊背,看着意气风发。
刷开电梯,上楼、进门。
自动感应的照明灯,渐次亮起。
贺劲侧头对闵先宁,眨眨眼:“这是我的窝,欢迎少奶奶随时来查岗。”
这是当众调|情?
闵先宁纵是佛系修行,也忍不住脸红,她甩掉贺劲的手。
“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说着,转身要走,贺劲对她不怀好意一笑,手臂一勾,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旁若无人地展示占有。
“帮我包扎完再走。”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姚林已经把医药箱找了出来,恭敬递上。
贺劲大咧咧往沙发一坐,一件一件开脱的同时,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过来。你来弄,我不喜欢男人碰我身体。”
闵先宁咬了咬牙,接过医药箱。
血淋淋的腰间,赫然一道弹痕,皮肉黑红半干,大剌剌摆在白皙的一截劲腰上,刺目狰狞。
贺劲不止需要包扎,还需要缝合。
姚林站在一旁,想要帮忙,贺劲一摆手,指了指着下腹,“她来。”
从小到大,闵先宁唯一缝过的就是只布娃娃,拿纽扣当眼睛,一条毛线做嘴巴,缝得歪七扭八。
今天轮到贺劲,体验这天衣无缝针法。
子弹擦着皮肉通过,幸好伤口不深,闵先宁沉住一口气,先用酒精棉清理伤口,再用专业90厘米缝线,一针一针走过皮肉。
眼都不眨一下,干脆利落,不逊男人。
姚林在一旁,看得有点眼发直。
当事人贺劲,没要求,闵先宁也不懂,不打麻药直接上,疼得他还是皱了眉。
贺劲躺靠在皮沙发上,看着埋头在自己小腹间,认真“工作”的女孩子,长发披散,挽在一旁,整条天鹅颈,在暖黄灯光下,白皙润泽。
贺劲眯眼,思绪张狂,他在想,是不是有一天,她会真的伏在自己跨|下,像今天这么认真。
在痛与欲之间,望着望着,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闵先宁也不抬头,捏住伤口的手上,都是血。
贺劲扯开嘴角:“你是第一次给人缝针吗?”
“嫌我缝得不好?”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