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八重藏命令宪兵停火,但是依旧警惕,毕竟野战战场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中国兵经常凭这紧急学会的几个简单单词冒充日军,比如喊自己是友军、是工兵,一旦接近就乱掷手榴弹,服部八重藏命令对方过来几个不持武器的人查验身份。
翻译才把话喊过去,结果对方二话没说,果然投掷过来了手榴弹,不过依然是烟雾弹,立即把这段街道上的景物也全部遮挡住了,然后依旧是故技重施,发出了惊慌不已的撤退响动。
这次没有半分犹豫,服部八重藏命令部下宪兵立即出击,轻机枪打头,步枪加刺刀随后,三十名宪兵以勇猛无畏的气势冲进了烟雾层中。为防邢厚土的人在自己制造出来的烟雾中故技重施、再次冒充日本宪兵,服部八重藏命令部下只喝问宪兵兵种才懂得的术语,首先分辨清楚对方是不是宪兵再说。
再次碰上了一群难以辨认身份的人影,村下勇喝问军法条规,对方果然答不上来,口称自己是警察总监部机动处的特务。
宪兵们已经吃过两次这样的亏了,早已打定主意,如果对方口称是战斗中失散的宪兵同伴还罢,还会仔细核查身份,如果是支那人则就不用讲任何客气了,顿时开火。
密集的弹雨下,对方立即死伤狼藉,随后宪兵们仍是同样的战术,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没有浪费时间再次上膛,挺起刺刀冲上前去,把负伤的还是没负伤的通通乱刺乱挑,
而对方在白晃晃的刺刀再加日本宪兵精妙的铳剑术下,就算其中不少人拿的是近战比较占便宜的手枪,也像是吓破了胆一样,根本是毫无还手余地,只有转身逃跑的胆量。
服部八重藏赶紧冲上前去左拉右踹,制止宪兵们一边倒的继续杀戮,几记重重的耳光赏赐下去,终于再也没有宪兵们再举枪乱刺。
村下勇为部下辩解:“报告课长阁下:他们全部是支那人,邢厚土故意穿上了和警察总监部的人同样的服装,在这样光线昏暗的清晨,还有满处投掷的烟雾弹中,在下们实在无法分辨清楚他们是敌人还是支那同盟者!为了帝国武士自身的安全,保留有为之身继续为帝国效力,这样做也是必须的吧!”
服部八重藏苦笑不得地笑骂:“笨蛋,就算表象上分辨不出来,行动上也分辨不出来吗?邢厚土的别动队可不会使用手枪来抢劫徐国器,而他们可有相当部分人配备着手枪,并且并没有使用近战中更为方便的手枪向你们射击,难道敢来抢劫徐国器的军统别动队,是不敢向你们开枪的懦弱家伙吗?”
村下勇:“在下只是更为珍重战友的生命啊,只有……”
“好了吧,已经是这样了。”服部八重藏小声嘀咕道:“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反正也都是些支那人而已。”嘀咕完了,服部八重藏再才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对尚稚说道:“哎呀,这样混乱的,战局下,请作为,见证人的尚君,对警察总监部,上下,解释一下吧,应该是可以,得到各位,中国同盟者,谅解的吧?拜托了。”
尚稚心下确实诧异饭岛龙马的影响力,竟然能规劝到服部八重藏这等凶性的日本侵略者也能主动想到维持表面上的关系。但现在情况紧急,不及判断更深层的逻辑关系、个人判定,尚稚只是冲服部八重藏挤压出个哭笑不得的模样。
看见服部八重藏也没有真正制止见了支那人就开枪这种行为的决心,宪兵们的行动更为肆无忌惮,在弥漫笼罩了满条街道的烟雾中,见了人影先用日语喝问军法条规,只要回答的不是日语就开火,直到再次命中了真正的日本人。
再次被误伤到的是附近一支只有一个分队规模的小型巡逻队,听见交火紧急赶来的,虽然战斗素养远超宪兵,但是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配备的全部都是步枪,结果被邢厚土的霰弹枪加冲锋枪一通猛揍,立即主动撤退,打算先汇报给警备司令部再说,结果碰上已经在外围包抄合围的宪兵队,于是临时接受宪兵队的节制。
简单的几句询问完,知道了饭岛龙马的临时指挥部所在地点,服部八重藏请尚稚命令其部下的特务护送巡逻队的伤兵去陆军医院抢救,然后立即带领宪兵和尚稚等警察总监部的特务们继续冲击。
前面战斗的枪声依旧激烈,再突击了几十米距离,宪兵队又和一群日军巡逻队发生了交火,这支巡逻队的规模比较大,约有一个小队,五十多人,双方互有几人中枪。耐看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