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温菱彻底明白了晏西深刚才那话意思。
浴室里除了她换下的那套早已湿透的衣服,就没任何一件蔽体物了。
昨晚这里明明浴巾,浴袍,还有她睡衣都放这的,可没想到这男人这么无聊,把它们通通拿外面去了。
该死,他就是存心让她难堪。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温菱心下一慌,分外警惕。
“干什么?”
晏西深听着她发颤的声音,猜到了她的难言之隐,痞肆打趣道:“我给你送睡裙来了,开门。”
“我不穿那件,你把我睡衣拿来,浴袍也行。”
晏西深抵在门口嗤的一笑:“温菱,你现在还有心情和我讲条件?信不信我一脚把门踹了,亲自替你穿。
还有,你要是敢穿那套换下的衣服,我定将你直接扒光从阳台扔下去。”
听着男人逐渐冷却的声音,温菱好不容易拿在手上的衣服骤的不敢有下步动作。
阴晴不定的男人,她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真做出这样的事来。
于是只能妥协把门悄悄拉开一点缝隙,小脸就顺着这道缝中眨巴着大眼看着晏西深道:“当我求你了,帮我拿睡衣好吗?”
晏西深眸子一低看着她似要哭出来的表情,脸色更加冰冷开口:“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穿与不穿有什么区别,矫情。”
晏西深沉闷的声音刚一响,门砰一声又关上了。
神经病,她就不该求他的。
许久,再不见温菱将浴室门拉开,晏西深这火也蹭蹭上来了。
“我数三下,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踹了。”
阴郁的声音没有半丝玩笑,温菱心里恨恨咒骂了他无数遍,然后小心拧开门,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气红的双眼瞪上男人别提有多凶了。
“拿来。”
晏西深倚在门口邪肆笑道:“不拿你能怎样?光着出来揍我?”
温菱:……
气得几乎当场晕过去的温菱简直要暴走了,对着晏西深忍不住就咆哮起来:“混蛋,你能不能正常点。”
男人见她怒声一吼,饶有兴致道:“我要是不正常,早踹门进来了,然后……你怕是连骨头也不剩了。”
轻浮的语气那么直白,温菱脸色骤的爆红起来,死死咬着唇,身子抵在门边处,生怕这疯子真会干什么发疯的事情。
两人僵了好一会后,晏西深瞥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眸,玩味的笑意凝在唇角,脸色当下一沉,然后将睡裙直接一甩她手上,转身离开。
该死,哭哭啼啼的,他是抽了她筋还是扒了她皮?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吗?
温菱接过他手上衣服后,嘴角这才得意一笑,原来这男人会怕她眼泪?早知如此,她就多挤几滴眼泪换睡袍了。
温菱再蹑手蹑脚出来时,晏西深正坐在钢琴面前一阵倒腾。
那刺耳的旋律,别提多让人心惊了。
温菱以为他没看到自己的,正偷摸着想去找件睡袍。
哪知那坐在钢琴边上的男人突然黑眸一个回头……
温菱对上他灼热的视线,连呼吸都忘了,心怦怦的跳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晏西深唇角勾着邪魅的弧度,直露的目光在温菱眼里就如一头恶狼。九饼9b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