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凌空而起,被人抱在怀里,郁陶愣了一瞬,当即挣扎起来。
“咪咪咪!”
狗皇帝,你有毒,放开本殿下!
楚尧小心托着挣扎剧烈的猫儿,“别闹。”
屁股被托着,掌心的灼热从屁股传来,一直传到郁陶脸上。
涨红了一张脸,郁陶挣扎愈发厉害,企图挪开屁股,亦或是蹬开狗皇帝的手。
“咪!”
狗皇帝!放开本殿下、本殿下屁股,不许你托着!
楚尧拧眉,大掌在拍下,肉嘟嘟的猫儿颤了颤,“乖一点。”
屁股接二连三的被打,早上被打,现在又被打。
郁陶身上不疼,但心疼!
不仅心疼,脸还臊的慌。
郁陶龇牙咧嘴,摩拳擦掌,尖利的指甲试探性探出。
“咪!咪咪咪咪!”
狗皇帝,本殿下和你拼了!
士可杀不可辱,本殿下都过来当质子了,你还摸本殿下屁股!
简直居心不良!
观察着方便下手的地方,郁陶魔爪嚯嚯向楚尧,只待找到时机,爪子抓下!抓的狗皇帝头破血流!
托着安静到不对劲的猫儿,楚尧挠了挠他下巴。
郁陶:“咪咪咪!”
狗皇帝,不准挠下巴!
下巴被挠的感觉格外清晰,郁陶憋着搞事的安静一戳就破,怒气上涌。
探出锋利爪子,郁陶咬牙,本殿下要挠你就挠你,还挑什么日子、挑什么时机!
现在就挠你!
楚尧毫无所觉,抱着猫儿走向膳桌。
“陛下。”
宫女福身行礼,揭开漆盒盖子,将菜肴、饭点、汤羹端上桌。
霎时,吃食的鲜香美味逸散。
郁陶吸了吸鼻子,挥到一半的爪子停滞在半空。
银线鱼特有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与热油炸过的香酥缠绕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
主要是令在场唯一的猫儿,垂涎欲滴。
郁陶砸吧砸吧嘴,湛蓝猫眼一亮,直勾勾盯着桌上那盘焦香酥脆的炸鱼干。早就忘了还扬着的爪子要做干啥了。
无意识地放下爪子,搭在楚尧手臂上,踩着他手臂直起了身。
楚尧心下好笑,点了点他的头,“小馋猫,口水流出来了。”
郁陶:?
回过神,郁陶抿了抿嘴,爪子擦过嘴角,定睛一看,粉嫩肉垫干净,纯白的毛干燥清爽,哪有什么口水!
“咪!”
狗皇帝,你又骗本殿下!
爪子探出,收敛了尖利的指甲,就要拍下。
然,爪子落到半空,鼻尖萦绕着炸鱼干的香味,郁陶爪子僵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落,狗皇帝给他准备了小鱼干,他再打他,似乎有点不厚道。
不落,郁陶想来想去又不甘心!狗皇帝又骗他,不打无法疏解他心中郁气。
爪子在空中停了半晌,郁陶瞪了狗皇帝一眼,收回爪子,哼哼两声。
本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楚尧不知他内心的交战,亦不知自己差点两次被挠,只是轻柔地把猫儿放在桌上。
才落在桌上,郁陶两眼放光,直奔那盘炸鱼干而去。
鱼干干脆酥黄,散着焦香与银线鱼的鲜香,郁陶耸了耸鼻子,满足的叫了一声:“喵~”
楚尧坐下,瞧着那只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小馋猫。
小馋猫凑在鱼干面前嗅闻,却未上嘴伸爪子,倒也乖巧。
郁陶瞅着鱼干,却端正地坐下,尾巴勾着前爪,尾巴尖儿打了个圈,念念不舍移开目光,眼巴巴看着楚尧。
郁陶询问:“喵?”
可以开动了吗?
楚尧:“吃罢。”
“喵!”
郁陶低下头,张了张嘴,瞧着因他靠近而放大的鱼干,顿了顿。
直接上嘴,好像不太好。
郁陶直起身,歪着脑袋,伸出了爪子。
爪子覆盖着蓬松的白毛,肉垫粉嫩可爱,郁陶瞧了瞧,又望向香味飘飘,炸至金黄,却有些许油腻的鱼干,收回了爪子。
用爪子,不好。油沾在毛上,油腻腻的不舒服。
郁陶纠结,目光绕了一圈,落在一旁的筷子上。
伸爪子,勾筷子,筷子勾来了,郁陶又沉默了。
他一只猫,爪子短的不能再短,哪能用筷子。
刘方笑呵呵道:“陛下,陶陶真聪慧,还会学您用筷子。”
闻言,郁陶抬头,望向他,眨巴眨巴眼,“喵~”
猫儿叫声软糯,听的刘方心花怒放。
刘方:“陛下,奴才照顾陶陶用膳?”
楚尧冷冷瞥了他一眼,径直夹起一只鱼干,放入白瓷碟子内,推到猫儿面前。
“吃罢。”
前些日子,楚廷与他说的话,他还没忘。
养小东西,谁喂的多,和谁亲。
刘方:“……”
刘方垂眸退后,缩小存在感。
狗皇帝给他夹鱼干?郁陶奇怪的看了眼狗皇帝,便不想其他,埋头吃鱼。
管他呢,夹就夹。
狗皇帝愿意夹,他吃就是。
猫儿埋头吃鱼,粉嫩舌头卷着鱼干,收入口中。嚼动时,两颊一鼓一鼓,似乎很是享受鱼儿的美味,圆溜溜的眼睛满足的眯成月牙,可爱极了。
楚尧心神微动,夹了一只放入碟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