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亲王本以为最晚不过当夜,於骋就该灰溜溜的来找他妥协了。
但没想到的是,於骋不但到了大半夜的都还没有来的意思,反而说他男女通吃的那桩子谣言倒在愈演愈烈。
要是再不压下去,只怕很快就要穿到姜帝耳朵里了。
云雨过后,衡亲王阴沉着脸一脚将床榻上的美貌婢女踹了下去。
美貌婢女尚未回过神来,就“咣当”一声赤着身掉到了床下。
她慌恐惊呼:“王爷!”
衡亲王猛的将床榻上的皮鞭甩了下去,怒吼道:“滚出去!”
美貌婢女试图要衣衫:“王爷我的衣……”
“啪!”
带倒刺的皮鞭“啪”的甩在了美貌婢女的脸上,将她整个人抽的歪了过去,嘴里还带出了血丝。
“滚!”
美貌婢女捂着火辣辣的脸,咬咬牙再顾不得没穿衣服,连滚带爬的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外头的护卫骤然瞧见个赤身的女人跑出去,倒是也不觉得吃惊,像经常发生这档子事似的。
只听得衡亲王在里头,怒道:“进来!”
护卫长应声入内,行礼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衡亲王面色阴冷,目光叫人厌恶“告诉长安府尹写好奏章,早朝之时提了人去好好的参於骋一本!本王要承德侯府一门,为本王所受耻辱付出血的代价!本王要承德侯府灭门!”
护卫长领命低下了头,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唇角微动,答:“是!”
说完,他便骑马去了长安府尹家中,暗中将事给办了下来。
待到次日早朝,衡亲王便难得的着了朝服上了朝。
平日里,他一个闲散王爷本依仗姜帝圣眷,不必上朝,不必参政,领着俸禄,受着丰厚的赏赐就是。
虽是初冬,却也已冷极,晨时并未下雪可霜雪已经覆,薄薄结了层寒霜,正是化雪的时候也就格外的冷。
外头的大臣几乎全披了大氅,赶来上朝之时,肩头还沾染了水汽,缭绕着一股子的寒凉之气。
所有大臣候在殿外,待到早朝便解了大氅依次入内,例行公事的进行着早朝的环节。
姜帝的目光在殿内众人中扫过,淡淡问道:“众爱卿可有本要奏?”
由于近来也算是太平,无天灾无人祸,说来说去也无外乎都是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姜帝以手撑额,动作间冕旒碰撞发出轻响,微皱的眉头显得不甚耐烦。
实在没点新鲜的说头,无非都为了那些个东西。
说的都差不多了,姜帝便打算起身退朝。
倏尔间,长安府尹却是跨步走了出来,顺带还“咣当”磕了个响头,装的满脸肃然。
“微臣,有本启奏。”
这个长安府尹倒是许久没说过什么话了。5353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