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夕阳只剩了最后一点点没有沉下,瑰丽的昏黄和暗红将城市的边缘镀上了一道金边,城市的剪影在余晖中清晰可见。
黄昏最后的光辉同样笼罩了蹲踞在高楼顶端的铁铸般的雄鹰,它黑白分明犹如金属般的翎毛上反射着绚烂的暗光,黑与白的界限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分明了,边缘微微模糊起来。
悠扬的笛音响起,流水般的旋律自唇下肆意流泻,圆润的音色远远融入了越发昏暗的城市,融入粼粼的流水,淡雅的音调沿着街道悠扬起伏。
一曲终了,街边已是华灯初上。
羽衣将翠笛挂回腰间,伸手轻轻抚摸过重明脊背上蓬松顺滑的羽毛,她仰头凝视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柔和月亮,声音疏凉“晚上好,奥斯本先生,请问有何贵干?”
不知何时,羽衣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绿色的人影,哈利穿着绿魔的装备,同样站在天台上,绿魔滑板则悬浮在他身后,尖锐的装甲上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哈利聆听了一支笛曲,先前疲惫且焦虑不安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他安静地取下了形貌狰狞的绿魔头盔,露出了艺术家般带着一丝忧郁的苍白面孔。
“您好,今日冒昧前来拜访,是有重要的事,我想请你治疗我的病。”哈利抬起眼直视着面前的女孩,瞳孔深处的是深深压抑的焦虑和忧愁。
父亲去世,自己又身患重疾,奥斯本工业内部互相挤轧,哈利深陷其中,一边要勉力试图掌控奥斯本工业,以免成为资本家的傀儡,另一方面还要拼命寻找治愈疾病的方法,他承受的压力之大,可以说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瞧瞧他脸上尽力遮掩的黑眼圈吧。
哈利见羽衣一时没有说话,他的心不禁往下沉了沉“please……
see”
不用help而用se,奥斯本工业的小公子确实已把姿态放得极低。
但见羽衣微微颔首“我并没有拒绝你,奥斯本先生。”
无数的辉光凝成轻盈的片片飞羽,将哈利整个笼罩了起来。
“但也别抱太大希望。”身披羽衣的女孩轻声说。
光芒整整持续了数分钟才开始渐渐黯淡消散,哈利只觉得炽热而温暖的暖流渗入皮肤,沿着筋脉走遍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疲惫顿消,浑身轻松的感觉犹如漂浮在云端一样舒适。
“我……好了?”哈利简直惊喜万分,他用力握拳,再没有出现之前浑身无力的症状,他从未觉得如此激动和轻松。7问7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