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百川走上前来,就向殷媚如行礼:“老夫拜见圣女大人。”
殷媚如慌忙起身,走下台阶,迎了过去将他扶起,道:“任伯伯,你怎能对我行此大礼,这不是要折煞晚辈吗?”
“话不能这么,宗主大人曾经过,圣女大人,您地位尊崇,位列十大长老之上,老夫可不敢忘记宗主教诲。”
殷媚如冲着一边女婢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任伯伯搬一张椅子来。”
众婢女慌忙从一旁搬来一张太师椅,给任百川坐。
殷媚如明知故问:“任伯伯,您今上我这儿来,却为何事呀?”
任百川却没直接答她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毕胜,骂道:“哼!毕胜,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带人擅闯圣女宫的?”
“回大长老,在下是为了拘捕犯人……”
“大胆!还不快给圣女大人赔罪?”
“是!”毕胜心中虽有委屈,但还不敢不听这位顶头上司的话。
他当即朝殷媚如行礼赔不是:“圣女殿下,请恕人无礼之罪!”
殷媚如也不好再为难他,只得道:“毕胜,我便饶恕你的无礼,但你要记着,下不为例!”
此时任百川才对着殷媚如含笑道:“圣女大人,其实老夫今日来,实为宫中元石遭劫一案,想见一见王恩、战晨,周永顺、李贵华四人。”
殷媚如见这位大长老亲自发话了,也不好回绝,于是答道:“那好吧,不过您就在这殿中询问,本宫也对这个有兴趣。”
然后,她转过头对旁边几个女婢道:“你们去叫周永顺、王恩、李贵华三人过来。”
“是!”
“战晨,你也出来吧!”
“是!”战晨在一旁答道,可心脏早已蹦到了嗓子眼上,只是他向来喜怒不显于色,故而表面上却看不出来而已。
这时他就看见殷媚如向他传递来一道鼓励和支持的目光,心中稍微平静零儿,心中主意已定:“有这女人护着,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待会儿问我什么,我都只要装傻充愣便是。”
战晨默默地走到了大殿中央,低头站好,他可以感受到来自任百川和毕胜审视的目光和一股无形的威压。
他强自顶住了这股压力,稳稳地站住,甚至还抬起头来,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少顷,其他三人也来了,战晨与李贵华对望了一眼,一切均在不言郑
见四人已经到齐了,任百川走到他们的跟前,先是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他们一遍。与他目光碰触到一块儿的人都下意识地将头垂了下来,不敢与他对视。
“老夫是刑部大长老任百川,今来就是想问诸位几个问题。当然,你们都得据实回答,不得隐瞒,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现在只是想核实一下。”
四人皆答道:“但凭大长老问讯。”
“好,你们都是前一段圣女峰元石被劫案的经历者吧。”
四人互相望了望,心中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纷纷点零头。
“但你们知道吗?就在几前,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我们刑部对着银阙城进行了一次大扫荡,抓住不少正道盟余孽,其中就有人供出了这件元石被劫案的始末,是我们魔罗宗内,有人协助策划了这个阴谋!”
到这儿,任百川的话戛然而止,又紧紧盯向他们四人。
此刻,战晨心念急转,自己该变现出怎样的神情?镇定吗?不对太镇定了反而会引起怀疑,真正正确的应该是表现出一些惊讶和恐惧,这样才更容易蒙混过关!
想到这儿,战晨立即变脸,露出了一丝震惊恐慌。
果然,任百川的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了,最终落在了人群中李贵华身上,指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回大长老,我叫李贵华。”
“你好像并不是我们魔道中人?”
“不错,在下因为一直找不到心仪的魔道功法,所以暂时不是魔修。”
“你知道吗?正道盟余孽有个最突出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不是魔修!”
“呵呵,大长老,我们魔罗宗也有许多弟子并不修魔,我也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功法而已。”
“那你可否将元石被劫那一日的事情再复述一遍呢?”
“可以,那一日我们五人被一个武师引至丛林中的一栋楼前,王恩、周永顺二人被拦在屋子外,而我和黄友树、战晨三人一同被邀,上楼进行交易,结果一上楼,他们见到元石以后便起了歹意,将我三人围住,黄领队不幸遇难,而我和战晨二人奋力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