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爱写故事的工科生,初来乍到,请多海涵。 应晓珏突然就来了短信。“要结婚了?” “没有。”那次,他是回复的。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会比你早。”应晓珏像赌气。 却没想消息之后约2个多月,应晓珏就宣布了婚期。彭中誉慌,应晓珏你是否擦亮了双眼,怎可随便的处置终身。他甚至想敲敲应晓珏的脑袋,暑假见面叮嘱的事情,怎可以那么不当回事。但是,他什么都不配去做。可恶的应晓珏还特地发来短信,“3月30日,我就是别人的新娘。”女人果然都有好强的报复心。 大学里好些同学都参加了应晓珏的婚礼。听邹卫说,应晓珏穿着白色的低胸婚纱,梳着极简易的盘发,脸也涂抹成了墙壁白,仪式中笑声连连,幸福洋溢,和新娘的标准定义没有区别。又是邹卫说的,可惜那时的手机还不具备拍照功能,否则照片肯定会收到爆。彭中誉一整天都对沈丹莫名的来火。明知她无辜,可就是无比的厌弃。 沈丹照例说也是极富个性的女子,可在彭中誉面前总小心翼翼的收敛。那天彭中誉离奇异常,她猜又是应晓珏的事。几天后,小马告知是应晓珏结婚了。沈丹偷乐的不行,纵使彭中誉一脸垂头丧气,眉头紧锁,她却分外得意,应晓珏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和彭中誉之间了,这该多好。 邹卫告诉彭中誉,结婚当日,应晓珏去敬酒,眼里闪着泪光。 邹卫也告诉应晓珏,彭中誉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他和一个叫沈丹的女人在一起了。 自此,彭中誉让邹卫别再告诉他有关应晓珏的任何事情,有关甜酸苦辣的全部。而应晓珏叮嘱邹卫,有彭中誉的任何消息都要和她分享,什么都要。 很快,应晓珏收到“线报”,彭中誉早就认识沈丹,铁定是在他们分手前。还获悉,彭中誉和沈丹已经一同购买了房子。应晓珏心思谨密,她把暑假见面和小道消息串联,她几乎能肯定,彭中誉骗了她:暑假那次见面,彭中誉和沈丹应该已经感情很好。因为彭中誉提到了说要买房,而房子是和沈丹买的,试问,如果当时还不是女友,才几个月的时间岂会一起买房这般荒唐?应晓珏鄙视自己的没头脑,也厌恶这个叫沈丹的女人。她认为就是沈丹毁了她和彭中誉的爱情,对彭中誉却无条件的原谅,依旧。 应晓珏想给彭中誉发消息就发消息,不去管。只是那天,她发了这样一段:“小誉,青年节快乐,最近过的可好?”再平常不过,可彭中誉居然是这么回的:“是啊,丹丹和我一起回家了的,资料现在不在身边,要不等我们回了苏州我再给你?”应晓珏傻眼,心里却敞亮。彭中誉是故意的,应该是沈丹在身边,并且应该是沈丹陪他一起回了常州。那么,彭中誉说的不想要结婚是怎么个意思?说的至少30岁后结婚又是什么呢?应晓珏介意,彭中誉说了很多,没有做到的也很多。她不再随便给彭中誉发消息,QQ的留言偶尔还有一二,当思念失控。 应晓珏确定,彭中誉已经过的很好,还确定,她的问候会是累赘。 应晓珏开始习惯自己的新生活,习惯喊唐义成为“老公”。偶尔,性子使然,应晓珏会告诉彭中誉她突然很想养狗,但是不会告诉他自己遇到了多大的委屈。最糟糕的时候,应晓珏会发这么一句“我想你了。”这种拙劣的出轨,不过都是因为唐义成欺负人。 话说,彭中誉渐渐退出应晓珏的世界,他不回短信,不回QQ,电话联系更是为零。甚至,他减少了和邹卫的联系。大学那些年,好像邹卫已被应晓珏同化了,语句的结构,说话的腔调,都一个样。每次听着听着,彭中誉就会串线,好像再见应晓珏。 他妥妥的接受断断续续的短信,比如应晓珏想养狗,想学素描,她基本每周会回家看望父母一次,还有她想他了。彭中誉不搭话,特别是应晓珏说想他的时候。分开的久了,彭中誉已经感应不到消息背后的不开心,他简单的认为可能是季节变迁,应晓珏敏感发作。 不过,那次应晓珏说自己怀孕了,彭中誉一整天都没说话,心里各色滋味都有。邹卫居然还特地打来电话,告诉自己这事,他把这个家伙也一齐抱怨上了。 6月初的日子,彭中誉在卧室修理电脑,沈丹在一旁看书听音乐。邹卫电话打了进来。 “小誉,电话,邹卫的。” “开免提。”彭中誉双手捧着电脑硬件,无分身乏术,可刚说出这句就有点后悔。 “喂,小誉啊,忙啥呢?消息都没有。”邹卫大呼小叫的,总亢奋。 “修电脑,说事。”彭中誉也拉高了一些嗓门。 “我说,应晓珏要当妈了。”邹卫继续扮演告密者一角。 彭中誉的余光扫到沈丹还是坐在那看书,头都没抬一下。 “你当爹的时候告诉我就可以了。”应晓珏做点事还真雷厉风行,彭中誉修电脑的手脚缓了些些。 “哈哈哈,行,我努力啊。”那时的邹卫在赶着时髦闹丁克。 “沈丹,你把一字批递给我。”彭中誉在通话的同时请沈丹帮忙。 电话那头安静了,之后是邹卫极压低的嗓门,“小誉,那你忙啊,我们再联系。”之后,没等彭中誉搭话,电话就只有嘟嘟声了。他做贼心虚。 “你还和应晓珏联系?”沈丹面露不悦。 “谈不上联系。” “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我?”沈丹瞪着大眼。 “不是。”沈丹贴心贴肺的陪伴,彭中誉都有感受。确实,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也总可以有欢声笑语。 “那还是有她?”沈丹也愚笨,争风吃醋。 彭中誉的不语是最好的打发。 沈丹嘤嘤的哭泣,少见的凄凉。彭中誉放下工具,来到一侧。 快二年了,沈丹守在彭中誉身边,不过问,不牢骚,只想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住进彭中誉的心里。彭中誉也是有改变的,比如他带着她回过一次常州,去见了干妈和表姐。比如应晓珏有消息,他从来都不回。可是,女人不是都会变向贪婪吗?凭什么应晓珏一哭一闹,彭中誉他就得跟着三天风雨交加。当然,应晓珏从来不和彭中誉哭闹,这些沈丹不知道。 不就是怀孕了吗,哪个女的结婚后不会生子,这又关彭中誉什么事?主要平日隐忍太多,也算是忍无可忍。 “应晓珏她是哪年哪日的破事了,要你彭中誉关心!你还知道有我沈丹吗?” 彭中誉没见过沈丹发这么大的脾气,虽然,人事主管肯定是威严八方,可平日,她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这几年都是。 “你凭良心说说,我沈丹有什么做的不好,你要这样子对我?” 女人,连责骂都是一个套路,她们总会牵扯到是自己做的不到位,那年的应晓珏是这样的,沈丹也这样。彭中誉糊涂,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谁。可怎会分不清,不是应晓珏,应晓珏已经嫁人,如今又当上了妈妈。 沈丹的一顿闹腾不是白折腾,在心里,彭中誉狠狠的把应晓珏往死角落塞了塞。恭喜沈丹入住,在一个亮堂的房间。也就那夜,沈丹万般柔情,同时,还入住了彭中誉的朝南卧室。 邹卫是典型的没头脑,熬不住。几日后,他在慰问应晓珏胎儿之时,透露给应晓珏,还加料:“沈丹和彭中誉住一起了,我9点去的电话,居然沈丹还在,你说是不是?”其实,也不是加料。 应晓珏摸了摸未有丝毫凸出的肚子,下决心,以后少接邹卫电话。 她和彭中誉还真的相仿,邹卫可怜巴巴的从他们依赖的沟通桥梁,悄然成了包袱。应晓珏不想扰了清净,为了肚里的孩子,但也只是把频率再次加倍的缩减,更偶尔才会给彭中誉发消息。 齐聚一起的三人,开始离散,各自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家庭。年少时,他们曾围坐酸菜鱼喊过的天长地久,其实也就是一景,定格后,不会继续。 应晓珏怀抱着认真生活认真爱的梦想,带着有去无回的消息,活着。 彭中誉在沈丹的溺爱中渐渐熟悉,熟悉应晓珏的远去,又熟悉应晓珏的存在。他乐意接受沈丹,这样对谁都好。 邹卫还会主动的给应晓珏和彭中誉电话,但发现他俩好像回拨电话少的可怜,于是也渐渐埋起自己的那份热乎劲。是时候该要个儿子了,这才是正事。 几个月后,应晓珏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你是应晓珏吗?我是沈丹。” 应晓珏傻愣在那。“我是,你好。” “请你不要再阴魂不散的出现,彭中誉和我要结婚了,你想搞什么名堂?”沈丹字字如针,戳的应晓珏心直疼。 那阵子,她流产过后,她有联系过彭中誉,但自己没提流产的事,可居然说了“对不起”,明明最不得体。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流产关我们什么事,我告诉你,我和彭中誉有孩子了,当然,我身体很好,宝宝健康的很。”泼妇骂街时都一个德行。 “祝福你们。”应晓珏握手机的手在颤抖,她明明吃了很饱的午餐,不会低血糖。 “祝福没必要,你少来消息打扰我们就好。免得我们之间闹了不愉快,会怪你罪魁祸首。”沈丹说的很明白。 应晓珏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而又迅速的拨通邹卫电话,“你要是再敢给彭中誉打一个电话,我们死之前都不要见了!”然后,电话里,邹卫叹气,还有应晓珏稀里哗啦的哭。那阵子,她本来就能哭。而邹卫,终于熬住,再也没有给彭中誉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