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蓝的师傅李日元是卫国一位化境高阶的隐士,老先生虽远离俗世,却依旧在卫国的高层拥有极大话语权。在外人面前也是端的一副威严的模样,但他现在被这两个女娃指使地活像个烧火的厨子。
刚刚吃完饭的唐怦和洛青蓝嚷嚷着要吃饭后甜点,李日元只得重启炉灶,给唐怦和洛青蓝做了道拔丝红薯,这才堵住了他们的嘴
唐怦吃饱喝足,摸着现在名为银狼的浮玉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
而闲下来的李日元正在指导洛青蓝学习古籍,这娃娃不知怎么地开窍了,以往让她多看书,她溜的比谁都快,现在拿着书追在他屁股后面问问题。
洛青蓝瞪大自己的眼睛,仔细辨别眼前这天书般的文字:“那当然,我要和唐姐姐一样聪明,唐姐姐和我说了,书籍就是智慧,我得多看,才能聪明。”
平日里自己耳提面命,也不见她听话,现下倒是对唐怦的话言听计从。
感慨着自己徒弟的难教,李日元才想起忙昏头忘了的正事。
李日元又不是什么闲暇老头,也不是那种爱做饭的人,他叫唐怦过来自是有别的目的。
自他知道解了洛青蓝毒的是个不足二五的小娃娃时,眼睛都差点从自己眼眶里掉出来,洛青蓝脸上的红印和刀疤要是这么容易去掉,他也不致于一年了也没给洛青蓝解开。李日元不似洛青蓝那便宜爹爹,他是真心将洛青蓝当作孙女看待,这一年,为了洛青蓝,他寻遍众多好友,皆是得到个摇头的结果,后来他也就慢慢死了心。
谁知峰回路转,洛青蓝竟在路上被一个小娃娃消了疤痕和红印,虽然经脉和修为没有回复,但是这也是大喜的一件事啊,洛青蓝的疤痕和红印是伴随着修为被废一起出现的。
既然唐怦可以解前者,后者自然也是有办法,只是她愿不愿意罢了。
李日元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活通透了,他自是不会直接问唐怦,而是先试试她的态度和深浅,万一她真是撞运气呢,那他贸然作决定,只会害了自己的徒儿。
李日元转眼看向唐怦:“小姑娘,我这几日多次叫你过来见面,是想问你些事。”
唐怦知李日元的意思,他应当是为了洛青蓝,这老头人还不错,也可以看出是真心喜爱洛青蓝,实话可以一说,不过要有所修改,她身负系统这件事,她断不会与外人说,她可不想被人当异类。
唐怦摸着银狼,脑袋飞快地转动,思忖着开口:“我知老先生想问什么,只是,我只能说印记是我消去的,其他的不能说,我发过誓。”
唐怦的话说的半真半假,反倒实了李日元心里的想法。
这小娃娃身后必定有一位老怪!
想想也是,他查过唐怦的背景,不过是三王爷在外捡的一个乡村农妇。
一个乡村小姑娘,怎么能治好连化境高阶的他都不能治的病,这定是哪个隐居老怪在借她的手帮洛青蓝。
李日元被自己的猜想弄的心动不已。虽不知这老怪为何会看上洛青蓝,可她这是得了大机缘!
李日元知这些老怪都有怪癖,他不自己出面,而是找个小姑娘,定是他的规矩。自己能做的,就是替自己徒弟在这小姑娘面前多挣几分情面,在见不到老怪之前,讨好这小姑娘就是在讨好老怪。
李日元叹了口气,开始打感情牌:“我晓得,只是我这徒儿命苦啊。娘死的早,爹又不爱,尤其是那继母进门之后,她的日子就过的越来越惨,后面还生了场怪病,脸毁了,修为也毁了。原来是上天的娇子,后来就成了路边任人践踏的野草。唉!命苦啊!”
李日元重重地叹了口气,听得唐怦心里一紧,不由地问道:“那她为什么会毁了脸,断了修为?”
说完,唐怦便后悔,这老头果真是老奸巨猾,竟诱得自己开始关心洛青蓝。
这反应正和李日元心意,见唐怦接话,他紧忙倒出事情经过:“这说来也奇怪,她上年一次庙会回来,就连续高烧三日,脸上长出许多红斑,还莫名多了条疤痕,等到她烧退了,全身的修为就废了。”
李日元脸上痛心疾首的表情,绝非作假,他当真将洛青蓝当孙辈一样在爱护。
“老朽一得到消息就想进宰相府看她,谁知那宰相说是家事,不劳烦老先生出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这天才徒儿,成了这般废物模样。”
李日元讲到洛青蓝她爹时,脸上的表情忿恨万分。宰相当真是薄情寡义之辈,洛青蓝可是他亲生的骨肉,怎就这般狠得下心肠。
唐怦同情地看了一眼洛青蓝,后者还在和那本兵法较劲,一脸执着地数着书上的文字看。小作文x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