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一马缓缓向荆山酒舍行去,虽说也夜已经深了,可并不是一帆风顺。
就在走到荆山酒舍附近之时,突然出现一小队士卒迎面而来,带队的却是一百夫长。长枪一伸,就将马车拉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
娟儿掀开马车门帘:“回禀将军,我们是太子太傅的侍婢,前来接太子太傅回府的。”
百夫长一愣,从马车前面走到马车后面,仔细的看着,他转而再走回来道:“太子太傅?这深更半夜的,早已过了三更天,老实交待,到底干什么的?”
百夫长显然起了疑心,娟儿回身看了看马车后面,远处斗越椒还离得很远,眼前的士卒一个个的盯着这里。各个手持长枪,仿佛等待那位百夫长的命令,要随时围上来一般。
她微微一笑道:“哦,这位大人,我们不是前来接太子太傅回府,那你说我们是干什么的?”
百夫长冷冷道:“我且问你,既然是太子太傅府的,为何马灯上没有太子太傅府的灯笼?这马车也没有太子太傅府的标识?”
显然这是一个漏洞。
“呦,这位大人,您眼睛还很尖,连马车上没有太子太傅的灯笼都看到了。后面就是斗将军,您不妨去问问。”
百夫长一嗓子喊去:“是哪位斗将军护送太子太傅的马车?”
半夜中传出很远,远处的确有一银甲将军缓缓行来,却未曾搭理这位百夫长,仍然我行我素,缓缓而行。
娟儿伸手一指,向不远处的荆山酒舍一指道:“这位大人,我家太子太傅大人就在酒舍,要不您跟我去看看,再盘问盘问太子太傅大人?”
一个士卒走到百夫长身边低语,随后那百夫长一挥手道:“去吧去吧!”
这队士卒向前方走去。
马车缓缓的走到荆山酒舍,娟儿和水妹从马车上下来,走进酒舍,却听到远处那位百夫长和斗越椒说话的声音:
……
“原来是将军大人,夜晚未能看出,还请恕罪。”
“斗三,不知者不为过,你们起来吧。”
“将军大人,今天是怎么回事?马车是太傅府的么?”
“今夜封闭城门,主要盘查骗取银子的一男一女。据传来的消息,女子的特征是十五六岁,样貌好看男子的特征也是十五六岁。除此之外,并没有特别说明。马车之中的女子是二十多岁,年龄不符,多半是太子太傅府的。况且太子太傅的确在荆山酒舍喝醉。马车宽大,可以横坐三人,和战车相差无几了,这等马车,恐怕只有曾经的大司马才会想的出来。”
“原来如此,将军大人,那两位骗子真的来到郢都了?”
“骗子最近嚣张的很,竟然连连去骗,楚国这么多城池,谁知道会去哪里行骗!”
百夫长笑道:“将军大人,太子太傅是斗克大人,他刚刚晋升太子太傅不久,小的们是不是要帮忙护送一下?”
“晋升?”斗越椒呵呵大笑:“大司马掌管兵马,太子太傅手中无一兵一卒,你想想吧!”
……
远处的一队士卒向远处缓缓走去,斗越椒骑着战马也缓缓的向马车走去。
娟儿一拉水妹的衣袖:“还不快走!”
此时那不明白,只要抓住这位骗取银子的,那就是立了大功呀,又有谁不想立功。
二人急忙走进酒舍,就见到大厅里趴着一人,呼呼大睡。
二人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却是“哇”的一声,吐了一片。
娟儿道:“大人,我们是来接你回府的。”
水妹取出一方手帕,给斗克擦擦嘴巴道:“大人,您喝的实在有点多了。赶紧回府吧。”
“你……们……是……”
未等斗克说完,水妹手绢一杨:“大人,您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她叫如花,我叫似玉呀。”
斗克含含糊糊的喊着“如花似玉……如花似玉”,三人磕磕绊绊之下向外走去。
将太子太傅扶到马车之上,水妹四下观看,就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一批战马,而战马上的斗越椒消失无踪,显然这位斗越椒并不简单。她和娟儿忙钻到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