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具尸体身上的印章早就被人瓜分完毕,甚至大部分的武器也都被带走,但好在他们的尸体和衣物不会,辉夜从腐烂味已经浓重的死人身上拔下一套看起来还好的衣裤只是臭和带着恶心的粘液而已。
然后又拔了两个水壶,从被人吃掉半边血肉,剩下半边同样在腐烂的河马的骨架上掰断几根肋骨,用石头杂碎,闻到没有异味之后,默默的吮吸滑腻的骨髓。
藏在骨头里的骨髓总是最后腐烂的,如果在野外实在没有食物,这就是必须考虑的东西。
吃到自己充满恶心感再也吃不下后,辉夜才去了不远处的水源。
洗干净衣裤晒干,换掉水壶里的水,他继续向着森林深出寻找他的目标。
至此,他来到岛上已经快一个半月了,眼下岛上剩下的人最多不过三四百人,大多都组成了十人以上的小团体,辉夜要想等到自己伤好,还需要半个月左右,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太大战斗能力的他,必须依靠一个团队,才能获取接下来半个月的食物。
不然,他恐怕要饿死在山林里。
这样行了一天左右,靠着水充饥的他,终于在黑暗里发现了一个团队活动的痕迹,一团火光,他于是毫不犹豫的主动的向着这个团队行去。
森林,夜风,微微从背后照来的火光。
巡逻,尤其是在这样充满杀戮的黑暗中巡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充满压力的事情。
火光让马文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他面对自己影子朝向的黑暗,总有着无法抑制的恐惧,这种恐惧从两天前一直豹形的猛兽袭击了他们的营地之后就越加深邃。
巡了已经一个多小时的他,可以闻到自己的身后已经传来了肉香,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打开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靠在一个树上准备小憩片刻。
这时,他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脚步声。
打开的水壶顾不得关上,马文麻利的抽出武器,摆出攻击的架势并且吹响了自己嘴里的自制木头口哨。
在尖锐的口哨声中,一个腹部层层绑着绷带,将武器别在腰上却手拿着绷带和药膏,一脸苍白的少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人的年纪很明显比他们这些学员要大一些,但杂乱的胡茬和虚弱的身子让他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威胁性,此刻更是双手高举,在远处站定不动,大声道:“我是医生,我没有恶意,你们有吃的吗?”
医生?马文冷笑一声,觉得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这个少年在耍诈!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岛上,大家只想着如何杀人、如何求生、如何变强,就连他们这种二十人左右的大团队,都没有专门的医生,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冒个医生出来?
其实,到现在为止岛上除了因为重伤要求生的辉夜之外,真的一个医生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岛上的大小团体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暂时的合作,可是彼此之间却因为印章的存在天然就有忌惮,说到底,就算是在同一个训练营中朝夕相处的同伴,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谁又敢保证不会在你背后捅刀子?
轻伤还好说,自己就可以处理,但一旦受到重伤,那么前一刻还是队友的人肯定马上转头就把你吃掉这几乎是一个潜规则。
而假使一个团队里真的有人当医生,具备一定的医疗知识都是其次,他首先需要的肯定是准备各种药品,这就要靠印章换!而每一块印章都是一条命!我爱il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