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原本是一家富商的旅游居所,每年夏天都会来这里避暑。但是因为今年不知道怎么破产了,所以只能是先把这里卖了,周转下资金。
院子很大,五进五出的大院子。白啼住在主院,歌容和白词也都各自在前院里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小院。
其余的人,前院住了一小批,后院住了一大批,又花钱在院子后面的山上扩建了些屋子,三万多人算是勉勉强强的全部挤在了这里。
刚来第一天,收拾好行囊之后,长时间的赶路早已让人疲累不堪,除了留下来守夜巡逻的人,旁的人一早就呼呼大睡了。
歌容睡到半夜就醒了。
她是跟着他们一起在天才刚黑的时间睡的,路途中她除了无所事事就是睡觉,并不缺眠,所以半夜就醒了。
辗转反侧了大概一刻钟,实在睡不着,她就起身,披了件披风,就出了房间。
冬天的晚上是极冷的。
她一开门,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冷风拍打着她的脸颊,刺得生疼。让她踏出去的脚犹豫了一下,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出去了。
她走进院子里,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的晃着。
这个院子应该是那个富商家的女儿住的,院子里的书上系着红色的飘带,风一吹纷纷扬扬的,很是漂亮。屋檐下回廊下,都挂着各样的装饰,比如什么天气小人,彩色铃铛什么的,很是可爱。
这个院子本身她不想住进来的,觉着太花里胡哨的,可是后面跟着她选院子的白啼白词二人,都表示这个院子很适合她。
没办法,也只能是从了。
好在院子里有个秋千,睡不着的时候还能来晃几下。
她房里的东西本身也是那个女孩的,白啼大手一挥,全给他换成了新的。说是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用别人用过的旧东西。那小太子也表示对头对头。
她有些无奈,但也还是欣然的接受了。
新东西旧东西无所谓,主要是那富商家的女儿可能年纪不大,房间里都是粉粉嫩嫩的,床粉色的,椅子粉色的,就连梳妆桌都是粉色的。
她一个内心年纪二十多岁的老阿姨,实在是接受无能。
本想着白啼给他换的家具怎么着也应该成熟一点,没想到那个男的跟脑袋抽风了一样,可能是受到那个院子的影响,觉着女孩子都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她表面不说,其实内心肯定喜欢的一塌糊涂。
所以后来给她送来的家具,也都是粉粉嫩嫩的,看的她嘴角直抽。
可是面对白啼白词两个“男孩”那一脸自信的模样,实在不好意思再泼他们冷水,把诽谤咽到了肚子里去,笑着和他们道谢。
女孩儿抬头看了看天,冷清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更是洁白无瑕。
她自打从闽国的宫里逃出来之后,都只穿些浅色的衣服,但不愿意再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