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决定吧。”李雨箫知道,如果真要放弃她们了,越早手术对母体损伤越小。
“嗯。”秦琵琶不走心地应着。
“我会陪着你。”李雨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伤。
秦琵琶别开了视线:“不用。”
李雨箫看着她,眼眶红了,不知道该心疼她还是该心疼自己。
虽然想了三天三夜,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他还是想怪她。
果然,眼前这个狠心的女人很快就敛去了情绪,跟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老秦把你送的那两只鸽子给卖了。论斤卖的。”说到后面,秦琵琶笑了。
那是两只比赛用的信鸽,是当初李雨箫送给秦母煲汤用的,秦父舍不得,就养了起来,还专门去给鸽子买了苞米高粱什么的,搭配着喂。
可是到了最后,两只鸽子卖掉换来的钱,还填不上秦父买玉米粒搭进去的私房钱窟窿。
李雨箫只当秦父是觉得他俩要掰了,以后不会再待见他,也就不留那两只鸽子了,所以更低落了:“卖就卖了吧。”
秦琵琶热脸贴了冷屁股,忽然就没了跟他继续聊天的想法了:“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嗯。”李雨箫听话地躺在病床上。
“把眼镜摘了吧。”秦琵琶替他取下眼镜放好。
秦琵琶抬头注视着李雨箫的输液器。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李雨箫看着她的侧颜。有几分面目可憎,有一如既往的平淡,也有那么一丝丝让他舍不下的留恋。
盯的时间久了,李雨箫才看出来她里面穿的那件条纹衫是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