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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小年刚出了巷子,发现店门口那站着一个穿布衣长褂、戴着一顶帽子,手拿一只木条手提箱的人。
天空有些冷,他一直用手哈着气让手暖和一些,似乎是在等人。
福小年看到那只手提箱还以为是来生意了,他赶紧跑了过去。
“福老板。”
“这人我没见过,什么来路。您是来出手东西的吧?”
“怎么,我像吗?”
“像。”
“好吧,咱们在这聊?”
“瞧瞧,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开门。您快请进来,随便坐,我去沏壶茶。”
福小年的店铺虽然小了些,但里面的摆设还算规矩,不过那人并没有坐下,反而是围着架子上摆的东西瞧来瞧去。
在他心里无非都是些小东西,算不上什么能过眼的,福小年很快端上来一壶热水。
在把茶具放在茶洗中温过以后再把茶叶放在杯中,随后热水倒至半杯,杯盖盖好几秒。
然后打开杯盖,水添至八分,压低杯盖一侧把浮在茶水上面的气泡撇干净。
“福老板对茶还蛮有讲究的。”
“您夸赞了,店铺闲着的时候多,慢慢地便品起了茶。茶好了,您尝尝。这么晚来小店,一定是有东西出手,能让我瞧瞧吗?”
“你别说,我这箱子里还真有一件,您给赏赏眼。”
“请吧。”
此时那人的袖口也已经被凝结的寒露打湿,他用手把茶盏移到一边,随后将桌腿处的手提箱拎起放在桌子上。
因为他知道要是直接跟福小年打听那个怪人的线索,肯定是会被无情打发走的,考虑到手提箱里刚刚收上来的一件东西,正好可以顺着福小年的兴趣来。
手提箱一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用黄丝绸包裹着的东西,掀开丝绸,一件汉代博山炉出现在福小年的眼前。
博山炉炉膛径13厘米,高185厘米,材质为青铜,撑着炉底是一个骑着祥兽的侍女。
侍女抬眼看着炉膛,祥兽四脚盘卧,同样也抬颈张着嘴巴仰视着。
鎏金云气花纹从炉底下面露了出来,不过大部分花纹已经都被青铜上腐蚀出来的绿锈给遮盖了。
眼尖的福小年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他兴奋地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瞅着那人滴溜溜直转。
只见那人摸着手提箱箱边的手掌心向上微微抬起,福小年赶紧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博山炉捧了出来。
“哎哟哟,果然放着一件好东西。啧啧啧,好虽好,但是这炉身上的铜绿太多了,你怕是收上来一件不值什么钱的宝贝。”
“好眼光,福老板说的没错,此物正是汉代的博山炉。”
“博山炉造型很多,有带底盘的,有不带底盘的,有炉柄很高的,有炉柄很矮的,有的加了人物造型、有的加上鸟兽造型,有的遍体饰云气花纹,有的鎏金或金银错。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一鼎香炉,您这件”
“当炉腹内燃烧香料时,烟气从镂空的山形中散出,有如仙气缭绕,给人以置身仙境的感觉。是汉朝时期常用熏熏香器具,可用来熏衣、熏被以除臭、避秽。”
“这侍女撑炉的我也有所耳闻,那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好好像是在鬼市亮出来的一件东西。能点三盏天灯的东西,那定是价值连城的。”
“生意不在,那我正好可以向您打听件事情。当然了,也不是白打听的,这里我也看上了一件东西,事情问完,我就把它买下。”
“打听事情,什么事?我知道的,一定告知。”
“听说这里最近有一个叫朱庆晖的人打了眼,应该有不少宝贝急需出手吧?”
“你说这事啊,这小子可真是走霉运,赏上了焦作一那样的人,人也死了。值钱的东西就只有那件白玉春瓶了,不过也已经被人掉了包。”
“白玉春瓶,怎么会在这?”
当白玉春瓶四个字从福小年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跟他的手艺有关,他的指尖紧紧地顶在掌腹里,很快便被指甲压出了弧形痕迹。
随着他解下缠在脖子上的围巾并摘下了帽子,福小年吃惊地发现这个进店的人竟然正是古玩界的奇人许一城。
“是是你!许掌柜大驾小店,可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这博山炉,我收了,价钱随您开。”
“我的事情你还没说呢。”
“就他那点东西根本就过不了您的眼,话说您那只瓶子仿的可真是精妙。对了,朱庆辉的女儿被一个怪人给救走了。焦老板似乎对他在耳边说的话很是上心,跟那个仙人眼一样怪。”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就是南边的一条深巷里,那已经荒废好些年了,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您还没说看中了我屋里的哪件东西,我给您包好。”
“哦,你说这个啊,在那边。这么多东西,不说个数吗?”
“好好好。说笑了不是,都这一个价。只要你瞧上就好,我这就过去取,您移步。”
古玩界有谁不认识许一城啊,但是他那一手的本事见识的场面甚少,福小年从袖口里伸出三个手指头,指尖内勾。
这个手势是古玩行里的规矩,通常是针对的贵客,小指内勾表示铜钱,而三则表示,只要看上眼的东西全都三百个铜钱。
而且赔了赚了买卖双方都不能有所怨言,全当自己看走了眼。
货柜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很多,许一城权当是福小年考验他眼力去的。
铜的、银的、瓷的、木头的都有,而孤零零被放置在一个小格子里面的一只内覆彩绘的鼻烟壶倒是小巧精致。
最为称奇的是瓶壁中间有很小的一块空隙,空隙里面有一只小虫在烧制的时候困在了里面,这让原本的兰花彩绘更加生动,是很不错的一件东西。
鼻烟壶附近放着其他成色还算不错的东西,这明显就是福小年的障眼法,对于许一城这样的高手来说简直太过轻松。
只见他走过那只鼻烟壶,福小年长吁一口气,刚一抬眼,却看到许一城又退回来停在了那里,他的心咯噔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这这个不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