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不想浪费时间,把脚下男人另一条胳膊也折了,踢到月桐那边:“把两个人打昏绑了扔到通风口,销毁车里这段监控。”
“时小姐不好奇他们是谁派来,又为什么要杀我们吗?”宋寒山从上铺下来,抻平衣摆,淡淡问了一句。
“诶!”月桐拉长尾音,手指着他,纠正:“把们去掉,是你,不是我们!”
从门被打开那一刻,屋里几个人就都醒了,不过是继续装睡而已。
就算时荞不动,封桀也中不了招,但她还是出手了。
这火车上的确有盯着她们的人,但闯进包厢这两个,明显奔着杀封桀而来的。
宋寒山这一句话就把她们也给拉下水,想把她们绑到同一条船上,想都不要想!
时荞用湿巾把封桀手里的刀包着抽出来,递给月桐:“一起处理了。”
“荞荞…”封桀抿唇。
时荞出手救他,无论出于什么,他都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时荞知道封桀想要杀他们:“他们不能死在火车上,”更不能死在封桀手里:“坐不住的不止这两个,他们只是暂时被推出来试探我们的。”
得手最好。
就算不得手,牺牲两个人也不算什么。
这辆火车的旅途还很长。
这一夜很漫长,谁也不知道晚上发生过刺杀事件。
早上六点,火车停站。
五点五十五分时。
时荞收拾了东西,要带月桐下车。
“荞荞。”封桀猛地抓住要出门的时荞手腕,细腻冰凉的触感很好摸,他喉结滚了滚:“你要去哪?”
时荞垂眸,落在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放开。”
封桀不放,握的更紧了:“我跟你一起走。”
而就在这时,五六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从车厢走廊里走过来,停在八号包厢两边:“几位想要往哪走?”
封桀神色微凛,下意识的一个用力把门口的时荞拉回来,护到自己身后。
时荞神色有些复杂。
在其他来往乘客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中,门口黑西装的男人,又开了口:“封先生,时小姐,我们老爷想请你们喝杯茶。”
知道他们名字,那定也知道他们身份。
封桀勾唇,眼底是蚀骨寒意:“你们老爷是哪根葱?”
男人也没怒,只道:“就在车站附近的咖啡厅。”
封桀顶了顶腮帮子,眉眼的寒戾嗜血:“若爷不去呢?”
“你们好像没有其它选择。”男人胜券在握。
“你…”
就算再来十个,他们不想去,也没人能带走他们。
封桀欲要喊毕廖收拾人时,手被人捏了一下。
回头,就见时荞在冲自己微摇头。
蹙了蹙眉,他眼底血意消散。
时荞走到他前边,跟那几个人道:“我们跟你走。”
时荞一锤定音。
封桀什么都听时荞的。
宋寒山和月桐没有选择的权利。
整六点,火车停站。
几个男人把月桐、毕廖、宋寒山三个人给栏住:“我们老爷只请时小姐和封公子,几位请自便。”
月桐皱眉,就要出手。
时荞拦住她,低声交代:“我们不会有事,你先跟着宋寒山在附近,不要出手和暴露身份。”
月桐不甘心也只能听。
但时荞他们一出车站上了车,月桐就租了辆出租车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