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时极不可描述…
封桀:“…”
时荞:“…”
被这样注视着,封桀整个上身都变成了绯红色,他喉结滚动,嗓音突然有些暗哑:“荞荞…”
时荞瞬间回神,飞快松了手,耳根有些发烧,面色却冷清如霜:“算你还我。”
当初在洛京,封桀扯过她衣服一次。
封桀眼睛好亮:“荞荞,”他声音蛊惑魅人:“你要想看,我可以全部脱完给你看哦…”
他的手扯着衣服就要继续脱的动作…
时荞冷喝:“闭嘴!”
封桀丝毫不退,他弯腰靠近:“荞荞,你耳朵红了…”
“让你闭嘴!”时荞猛地抬手捂上他嘴巴。
她害羞了!
原来他的荞荞还是会害羞的!
嘴上的柔荑有些冰凉,触感却分外的好,封桀眼底春意更浓,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心。
触电般,时荞猛地抽回。
整个人僵在那里,耳颊开始发燥。
封桀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继续靠近。
“荞荞”他附身在时荞耳边吹了口热气,拉长的尾音里媚意流转:“你喜欢…啊…”
“砰!”
一声巨响和惨叫划破夜空!
屋里的月桐、宋寒山和毕廖三个人闻声而出。
就见时荞站在阳台栏杆前,手半举着,整个人有些僵…
就她一个人。
“刚才那个惨叫…”毕廖小心翼翼,迟疑着:“好像是桀爷吧…”
宋寒山盯着时荞,问:“他人呢?”
一阵风吹过,时荞恢复清醒。
“在楼下。”风轻云淡的。
说完,她伸手拔下木桩上的箭,转身疾步回了屋子,若细看,她耳根还泛着层粉。
“楼下?”毕廖愣了愣,趴到栏杆上往下看。
亮着昏黄瓦灯的院子里,躺着的那道一动不动的人影,不是封桀又是谁…
“桀爷!”
毕廖大喊一声,飞快往楼下奔去。
宋寒山也跟着下去了。
“吆,封大公子,”月桐倚在栏杆上,看着院子里,嗓音嘹亮:“大半夜的不睡觉,跳楼玩哦?”
“哈哈哈哈…”
她笑的肆意,毫不隐忍。
没人理她。
“桀爷!”毕廖去把封桀扶起来,面带惶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封桀浑身疼的动弹不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毕廖:“要不你从楼上跳下来试试?”
阳台有三四米高。
下边是水泥地。
但一般人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少说也得有个脑震荡。
他胳膊上都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被拉扯开,血把白色浴袍浸红了一片。
宋寒山蹲下身子给他检查身体,面无表情:“骨折三处。”这也就是封桀体质特殊,才轻微骨折,不然断胳膊短腿都是轻的。
“刚才阳台上就时小姐和桀爷两个人…”毕廖开始他的猜测:“不会是时小姐把桀爷打下阳台的吧?”
封桀抽了口气,平稳呼吸。
看他这样,毕廖确定自己猜对了,求生欲开始出走,愤愤不平道:“时小姐怎么能这样,就算她看桀爷不顺眼,也不能把他扔下楼啊?这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她…”
封桀咬牙切齿:“你闭嘴!”
封桀浴袍还敞着,想到刚才时荞脸上不太正常的红晕,宋寒山喊毕廖合力拦腰把他抱起来。
边往卧室走,边道:“你不要脸的调戏她,被她从楼上打下来了是吗?”
说的完全正确。
封桀脸上肌肉在抽搐。
宋寒山轻飘飘的语气:“跟你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你要吃的是座满心仇恨的冷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