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读了先生的大作,妾身读得甚是欢喜,读过之后连身子骨都轻了几分。”次日,安维轩刚刚用过早饭,莫愁娘子便寻了来。
无辜受了牢狱之灾,又不轻不重的挨了几板子,虽洗清了冤屈但女人家性子柔弱,还是莫名的感到委屈。在浴洗过后莫愁娘子心情为之一松便沉沉的睡了去,次日一早醒来便看到安维轩送来的剧本,读罢便来寻安维轩。
安维轩问道:“花魁娘子对此剧有何见解,能排演否?”
“先生这剧目好是好的很,妾身看了爱不释手,只是……”莫愁娘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这剧目中需要许多伶人出演,然妾身现下身边只有红菱、宁儿二人,红菱还未梳拢,宁儿年纪又太小,妾身一时半刻寻不到牢靠的人演这出剧目。”
“想要在短时间内排演一出剧目,没有些资深女伎的帮衬是万万不能成事的。”听言,安维轩也是说道,又说道:“这倒也不需花魁娘子犯愁,人手的问题安某自会想办法替花魁娘子解决,只是安某寻人来助,你我二人怕是要让些股份与他人了。”
“妾身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了,能活着就很是知足了,身外之物的钱财只需能糊口便是。”莫愁娘子说道,说话间又拿起剧本,翻了几页指着一处说道:“先生,此处白娘子由蛇变成人,还有一处那许仙被法海蛊惑教白素贞于端午节喝下带有雄黄的酒,白娘子不得不显出原形,这两处由蛇变人又由人变蛇,于剧场之中如何处理?”
莫愁娘子提到的就是特技问题,放在后世舞台剧中这也是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题,当然舞台剧的前辈们也有解决的办法。
“此事好办!”安维轩不以为然道:“只需施放些烟幕,使有戏法之术转换便可以了,像似后在的水漫金山寺一类的难题,安某也有办法解决。”
见安维轩大包大揽,莫愁娘子低眉顺目道:“如此来妾身只需等先生寻齐伶人,等待分配角色背诵台词排练便是!”
“有一事还需与花魁娘子商量!”就在这时,安维轩说道。
经历过牢狱之灾,莫愁娘子心性较往日越发的沉稳:“先生言重了,先生有吩咐妾身敢不从命。”
安维轩言道:“昨日,我那师伯送花魁娘子前来,私下曾与安某商议,也是那程知县的意思,希望花魁娘子能去县衙向那程知县致谢,那程知县无非是想弄些声望,让花魁娘子夸夸他断案如神什么的,最好是弄出些动静……”
以迎来送往交际应酬这一行为业,莫愁娘子如何不知晓其中的潜规则,应道:“这个道理妾身自是明白的,先生既然吩咐奴家敢不从命。”
“花魁娘子果然是识大体之人。”安维轩点了点头赞许道,随即又言:“安某琢磨着,这程知县既然是想刷个声望,何不当成花魁娘子东山再起的契机?”
“先生的意思是?”莫愁娘子不大明白安维轩的意思。
安维轩笑道:“他程知县不是想弄出些静来么,那安某就满足与他,在他仁和县衙门前摆起舞台,便说是花魁娘子谢他程知县洗冤之恩,于仁和县衙门前唱戏三天,一是还了他程知县的愿,二来也是教花魁娘子好东山再起。当然,这白素贞的角色,非花魁娘子莫属。”
莫愁娘子听了欣喜,敛身道:“权凭先生吩咐。”
……
“哎呀呀,这是谁啊,是哪阵风将安官人送来了。”
刚过了画舫,那在平江府开红袖招,现下在临安府开分号的赵妈妈便迎了上来,与安维轩笑道。
安维轩施了礼,笑道:“许久不见赵妈妈,赵妈妈越发的显得年轻了!”
叫人奉上茶水,赵妈妈笑道:“临安城都在传自那莫愁娘子蒙冤后,安官人侠肝义胆与那莫愁娘子呜冤叫屈,令那莫愁娘子洗脱了冤屈,现下先生的名号在青楼楚馆间大的很,便是当年的柳七再世怕也是拍马不及,不知有多少伎家女子对那莫愁娘子心生妒忌,又对安官人芳心暗许。”
“赵妈妈又在取笑我。”安维轩笑道,也不客套直奔主题:“安某此次来,是向赵妈妈求助的。”
“安官人请讲。”赵妈妈是场面人,安维轩早便见识过的,说话干脆得很。
“安某闲来无事,想组织个剧团演些剧目,只是人手不足,故而想请赵妈妈帮衬一二。”安维轩言道,说话的同时将写好的剧本递了过来。暖才文学网nxne